; “哎呦我的腰喂。”
“公子?”
赫连拓只见车座上另一少年郎转过头来。
南月点点头,不出声。
同时将赫连拓双手反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赫连拓被扔进车厢里。
马车向前飞驰。
竹叶青在极度惊吓的情况下解放身心享受了一场狂欢,此刻安静了许多。
传铃手上的鞭子轻舞飞扬,在空中划过一条条浑圆有力的弧度,鞭稍稳准有力地落在马屁股上。
“驾!”
“驾!”
马车扬长而起。
月光如水一般倾泻,照耀得马屁股熠熠生辉。
田野仿佛从来不曾经历过什么一样,依然平静地酣眠。
“你们要做什么?”
赫连拓已经被南月从身后挟持,押回马车里老老实实地坐着。到底有着贵族王身遇事的冷静,声调虽透着紧张,语气依旧平稳。
只是身体不敢有半分动作。
耳畔响起清冷童音:“不过是请太子殿下帮个忙而已。这个忙帮得好,自会有解药。”
赫连拓眼里的南月,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小少年而已。
只不过,手段卑劣地对他用了毒。
南月注意到他有挣扎情绪。
朗笑:“太子殿下中了七日绝,莫要多动,也勿要耍什么花招。”
赫连拓心下一紧。
毒物七日绝者,七日命绝。
逾动毒物扩散逾快。
是自己太大意,竟中了这等山贼野匪的毒。
但眼下的赫连拓,只能强作镇定。
传铃的声音有些急切:“公子,他们追上来了。”
车内闻言,挟持在赫连拓脖颈上的手力道加重些。一个旋身拉着手中猎物出去伫立在马车棚顶上。
离车十米开外的地方伫立着一排武士。
都跃跃欲试地靠近。
然看清楚车顶上那少年手中的人后不敢再前进半步。
短沙遮面,几缕乱发飞扬,白衣飞曳。
眼神冷冽地扫过那一排武士。
“你知道该怎么做。”
低声对赫连拓道。
赫连拓满脸恼羞成怒,咬牙,但只得低沉有力地发令:“都退下。”
月色更加明亮,车榖轴轮处咿呀作响。
马车再次以绝尘之势消失在无垠月色里。
面纱之上,一双剪水秋瞳淡然而果决地望向车窗外。
目光扫过大片大片的田野。
跨越远处缥缈的林梢。
如同赴一场义无反顾的死战。
马车后面久久回荡着允宝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殿下!——
我的殿下!——”
距离演城还有十几座城池的一片空旷林地。
钟落带着三百羽林军在此暂作歇息。
若仅仅是他一人,何须要这无用的休歇。
皇兄一人只身在演城,也不知是否与御风回合。
无论哪种情况都令人心忧如焚。
若真如南月所说,耶律明修意欲发动宫变。
那这区区三百人又能作何用处。
对,还有宫里,宫里呢?
蹙眉看到手中珠钗。
想到临行前那女子那般风轻云淡的口气。
南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能置皇兄于不顾安心在宫里做你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