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钻心的疼痛,连呼吸都让她觉得万般艰难。她憋着气,很小心翼翼的吐纳,但心口愈加绞痛。
“你一个人打不赢我们的,快些束手就擒!”哈尼族男子低声吼着劝她缴械,目前情势已经很明朗,即使再打下去,她也无法冲破他们的包围圈逃出生天。
“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苦苦相逼?”苏挽月抬头望了他们一眼,脸色苍白,心口的剧痛让她无力地靠着廊柱,根本抬不起头来。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哈尼族男子扫了她一眼,示意身边人走过去,“将她给我捆起来!”
苏挽月毫无反抗之力,被那群人捆缚住双手,她并没有恐慌,也没有惧怕,很平静地站在原地。
“你们准备带我去哪里?交给你们的主子领赏?”她盯着为首哈尼族男子的眼睛,静静对峙了几秒,“为什么不立刻杀了我?万通不是要你们马上结果我的性命吗?”
哈尼族男子并不回答,转身对手下的人吩咐说:“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带走。”
苏挽月四肢都被死死地捆缚住,嘴里被绑了布条完全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头上也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口袋。她感觉自己被塞到了一辆紧闭的马车里,眼前一片黑暗,她默默地躺在这片黑暗里,内心却异常平静。
马车行行复行行,走得很急,颠簸有些厉害。
苏挽月眼前仍是一团漆黑,她倚靠在马车的角落里,微微看了些许亮光,她将头转了过去,朝着那个光明的方向,但是因为手被反绑着捆得很紧,她完全无法动弹。
“不要乱动,你若有异心,我们立刻废了你!”旁边想起那个头领阴沉的声音,“别想从这里逃走,即使我们杀了你,主人也不会怪责!”
苏挽月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循着声音来处,说道:“你说的主人,究竟是谁?是万通吗?”
“我为何要告诉你?”哈尼族男子冷清回了两个字,也没有再交流的意思,单手撑着马车底座,跳下了行驶中车。
“要杀就杀,我才不怕!”在听见车门关上的一瞬,苏挽月冲着哈尼族男子大声恨恨地说了一句。
“你很快就会如愿。”哈尼族男子冷笑着回答,尔后再无任何声息。
苏挽月眼前又是无止境的黑暗,窗户都已经被封死了,不透一丝光线,马车行驶很快,一直都在颠簸,应该还没走出云贵高原的山地。她暗自计算了一下他们的时间和行程,只觉得这件事十分诡异。
她思来想去,都想不通这群人幕后的“主人”究竟是谁?他们明明口称要她的命,但并没有当场杀了她,其实刚才她已毫无反抗之力,那就是最好的下手机会,万通手下行事向来狠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拖泥带水了?
最让她想不通的是,沐谦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派人来追他们呢?昆明是他的地盘,临江酒楼里动静那么大,他不可能毫不知情。这群人为了行事机密而不敢走大路,但是山路崎岖难行,即使他们快马加鞭,只要沐府有追兵前来,他们想短时间内将沐府的人甩掉是不可能的。除非,沐谦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或者说他知道这件事了,但是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
苏挽月的手脚都发麻了,又不能动弹,因为衣衫单薄,身上一阵阵发冷,云贵高原这里昼夜温差极大,马车里根本没有任何御寒之物。
她索性静下心来闭目养神。或许人生就是如此,你越想安稳度日,就越要经历许多波澜起伏。看起来,她这一次遇到了大麻烦,甚至比上次被白莹关在石牢的情形更危险,至少上次她身边还有一个同甘共苦的慕蝶,而这一次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她,只能听天由命,设法危机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