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就行了个跪礼。
“起来说话。”
“杨将军被罚跪在太和殿广场,属下找了整个京城才找到几位,特来禀报。”张允很急,喘着气说着,似乎已经赶了太久的路。他也很久没见着苏挽月了,打量了几眼,见她眼睛红肿,好像刚哭过,脸上样子比起两年前,成长了不少。
“怎么回事??”苏挽月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站了起身,先前本就情绪波动很大,加上喝了快一斤酒,身形有些晃荡,牟斌赶紧扶住。
“也不能说是罚跪,杨将军从太和殿出来,下了台阶,就在雪地里长跪不起了。”张允依旧是莽汉的性格,大冬天的,急得一头的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隐隐有着血色,“听十二姑娘说,杨将军请了个不情之请……皇上动怒了逐客……杨将军就执拗跪在那……”吞吞吐吐,他需要组织下语言,把零碎的信息说出来。
“你知道请了什么愿么?”牟斌还算冷静,没有乱阵脚。
“大概知道……”
“什么叫大概?那怎么个大概法?”云天沉不住气了,觉得这样对话下去,得憋死自己。
张允看了看云天,又看了看牟斌,最后眼神落在苏挽月身上,“杨将军好像请皇上赐婚,他要的是苏侍卫……”终于说了出来,张允还是习惯那样称呼苏挽月,好像仍是在镇抚司做千户的时候,岁月不曾离开过。
苏挽月脸上一沉,立马拿了裘衣出门。牟斌不动声色跟着,脸上神色不怎么好看。他同杨宁清不算有深交,但于情于理,不希望那个少年将军多做损兵折将的事情,总之心情太矛盾了,到最后牟斌压根理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云天和张允跟上了疾步匆匆的两人,瞅了苏挽月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别憋死自己了。”苏挽月目不斜视,很奇怪的气场,眼睛仍然红,但已经收敛起了那副柔弱的样子。
“你跟杨将军,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云天认真思索了下措辞。
苏挽月皱皱眉,脚下生风,看样子就是很急,“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和他不过君子之交,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别人为什么求皇上赐婚?”云天见苏挽月语气不怎么好,唠叨了句,仍是没打退堂鼓。他们几人并肩走在街道上,寒风中有股子凛然的杀气,其中以苏挽月最甚,云天真的怕她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拔剑砍人。
“我怎么知道,杨宁清从没跟我提过这事。”苏挽月眉头拧成了麻花,一点准备都没。
“真的?”
“我骗你干嘛!”苏挽月火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天抬头看了下天,黑云压顶。
苏挽月被问住了一样,一时间并未搭腔,想了一想,“自然先救人再说,他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他,我早死在榆林了。”好像唯有让杨宁清性命无忧,才是最直接的想法,数九寒天,这样的天气跪在外头,就算几十年的武打底子,还是吃不消的。
进了午门,迎面看见独孤十二,她后头跟着几人,也是锦衣卫,见着牟斌和云天,垂头行了个礼。独孤十二笑了笑,并没有跪,一抬手,指着苏挽月,“哟,你回来啦。”那个动作很不尊敬人,无论她现在如何得宠,苏挽月毕竟是她前辈。
苏挽月理都没理,脚步未停,直接走了过去。牟斌和云天怕她出事,低声说了句“告辞”,也就跟着走了。
“皇上说,让你想好了再过去。”独孤十二身形一闪,挡到了苏挽月面前。动作很快,轻功不弱,十七岁的年纪,这个修为实属难得。
“怎么说?”苏挽月抬了下眉毛,实在不想同她交流。
“一个字都没有变,皇上说,‘让她想好了再过去’。”
苏挽月抿唇没说话,侧身过去,这次独孤十二没有挡道,只是抱着双臂斜斜冷视了眼,“真不简单。”
苏挽月回头和她对视。
“你的男人可真是遍布天下,全大明最有权势的几人,都被你收了。你说是不是,牟指挥使?”独孤十二饶有兴致最后问了牟斌一句,笑起来嘴角边酒窝显现。牟斌一下子脸上更不好了,不过独孤十二置若罔闻。
这种明摆着挑衅到头上的事情,苏挽月一向不是缩头乌龟,“那你说说,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