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浮生一梦终翻身

中的烧酒一饮而尽。

    “然后呢？”陈耀扬一边拿起酒壶为杜月笙倒酒，一边询问道。

    杜月笙无奈地笑了笑后续道：“然后就无处安身，随便在‘十六铺码头’旁边找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权当做狗窝。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那个大师兄找到了我，偷偷地挤了几枚铜板给我，并把恒大水果行的一些烂了的水果拿给我，让我在码头上摆个地摊，将这些水果便宜地卖给码头上的苦力。”杜月笙说到此处，见陈耀扬聚精会神地听自己唠叨往事，连筷子都没有动过，连忙道：“陈大哥，你别光顾着听我说话，不喝酒也先吃饭吃菜呀，难道这些菜也不合你的胃口？”

    陈耀扬笑了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道：“没有啦，只是听着听着就饱了！”说完，将青菜送进了自己的嘴中。接着才捧起那碗米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杜月笙见状，这才继续说道：“渐渐地我在码头上的水果摊也有了起色，跟我混饭吃的兄弟也就多了起来。可就是总改不掉赌瘾，每次赚了点钱就跑到赌场去玩两手，有时候为了赌一把，连裤子都给赌上了，结果就窝在被窝里一整天都没有起来做生意，久而久之，水果生意也就撇到了一边。为了生计，我便指使手下去做一些讹人的事情，从中也捞了不少的油水，来钱也比卖水果要快，于是，水果的生意也就不再做了，直接做起了骗人的勾当。”

    陈耀扬听到此处，他想起了在二十一世纪发生的诸如“碰瓷”、“电信诈骗”等害人不浅的行为道：“卖水果固然来钱慢一些，那终归是正当生意，就算是缺斤少两，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比起用一些不法手段进行讹人、诈骗来说总是好的。”

    “你说的这个理我也懂，可当时毕竟是在‘十六铺码头’。这个地方，你不去骗人，也会有别人去骗的，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不能先人一步呢。更何况，当时自己的处境的确很差，不是生活需要，谁也不愿意去做这等下三滥的事情！”杜月笙无奈地说道。

    陈耀扬其实也很明白，杜月笙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不讲道德的人，只是碍于生活所迫，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一班兄弟跟着，自己就算不吃，也总要想办法喂饱他们吧，不然这些人怎么会愿意跟着他出身入死的。如果他没有走这条路的话，也就没有日后的“上海滩三大亨”的存在了！

    “有一次，我那个大师兄要回家乡去娶媳妇了，他特意跑来找我和我告别，同时，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全盘托出。原来，他拿来给我卖的那些烂水果和那些铜板都是恒叔让他拿来给我的，由于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找到我，所以也就没有再拿来了。当时我一听，我浑身一震，原来恒叔一直都在帮我。”杜月笙说到这里，眼中那层叠影再次闪现出来。过了一会儿，杜月笙又继续说道：“后来，小东门的‘大阿姐’看中了我的办事能力和头脑机灵，便让我去他的烟花间做事，帮他打打下手。于是，我就有了栖身的地方。”杜月笙又喝了一杯酒后道：“现在我还住在那里呢，等下喝完酒，我便带陈大哥过去玩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