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饿了?”头儿看着宁桃酥,问宁小药。
宁小药看面前的空碗。
头人也看空碗,然后头人想起来了,刚才这娃刚吃了一碗蛋羹来着的,放了三个鸡蛋的蛋羹,这娃小嘴叭哒叭哒地就吃完了,这是还没吃饱?
“啊!”宁桃酥冲宁小药叫。
“你想把自个儿撑死啊?”宁小药问。
“啊啊!”宁桃酥接着叫。
“你现在就是叫我妈,我也不能你吃,”宁小药吃了一口竹筒饭。
宁桃酥伸手抢了。
宁小药把宁桃酥往地上,这娃怎么会是这种德性呢?
不想跟宁小药说话的宁晓落只得过来,把宁桃酥抱怀里了, 跟宁小药说:“有你这么做娘的吗?你让她吃一口你能少块肉啊?”
宁小药翻白眼。
“啊,”宁桃酥冲宁晓落叫,给她点吃的吧。
“娃娃太小,”头人看宁家三少要喂小娃娃吃竹筒饭了,忙就开口道:“不能吃糯米,这个不好消化。”
宁桃酥流口水。
宁晓落替小外甥女儿把口水擦干净了,跟头儿说:“来再来碗蛋羹吧。”
头人只得命人再去做蛋羹。
“明天我们自由活动好了,”宁小药跟宁晓落说。
宁晓落说:“什么叫自由活动?”
“就是自己玩啊,”宁小药说:“小落落你陪纪大哥到处走走,他身体好了,但心情还是郁闷的,你要让纪大哥开心才行。”
宁晓落猜疑道:“我大舅哥不开心吗?我怎么不知道?”
宁小药指一下自己的脑袋,这个问题还用她来回答吗?
“你,”宁晓落怒道:“你才是笨蛋!”
“行行行,”宁小药说:“我俩都是笨蛋,行了吧?”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宁三少瞪着自己的妹妹。
宁小药:“呵呵。”
宁三少……,他就知道。
“啊!”宁桃酥这时扔了一下空了的竹筒到宁小药的脑袋上。
宁小药……
“乖宝,”宁三少亲了宁桃酥一口,家里也就这个外甥女向着他了。
“你行,”宁小药手指点点宁桃酥,心里拿定了一个主意,明天她吃,这个胖货看。
“那你明日要去哪里?”宁晓落这时问宁小药道。
“随便走走,”宁小药说:“山里好多草药呢,我想看看。”
说到医学这个问题,宁晓落就不多话了,他不懂医,二来他不想再听他妹喊他笨蛋了。
“话说你是怎么回事?”吃完了竹筒饭,宁小药把一直睡在自己脚下的黑老大拎了起来,问:“你也没病啊,你是想你媳妇了?”
黑老大抬眼看看宁小药,脑袋一耷拉,楼子规来了呢,可它不能告诉小药这事,它不要小药难过啊。
“喂喂,你一定要这样吗?”宁小药喊。
黑老大从宁小药的手里挣脱下地,一溜烟地跑了。
“它这是怎么了?”宁小药问宁晓落。
宁晓落忙着喂宁桃酥吃蛋羹,头都不抬地说:“我哪知道?”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宁小药摸下巴嘀咕。
宁晓落一惊,说:“能出什么事?你别吃饭了肚子就瞎操心。”
宁小药一想也对,西南九州太平着呢,“我去看看三嫂,”宁小药站起身说:“你接着跟小胖货玩。”
宁晓落伸长脖子看着宁小药跑走了,才捏一下宁桃酥的鼻子,说:“以后你可不跟你那个爹一样啊,你是我宁家的小姐哦。”
宁桃酥啊啊啊的叫,蛋羹好吃啊!
到了第二天,天色看起不是很好,宁小药带着宁桃酥一大早地就跑没影了,宁晓落陪着纪泽去打猎,纪久陪怀着孕的纪月容留在寨子里。
宁小药用布兜将宁桃酥绑在了自己的怀里,在山林里到处闲逛了一会儿,这会儿初夏时节,大山里长了很多的野果,宁小药一路走一路吃,发现一种能把人酸掉牙的野果后,宁小药很坏心眼地又摘了一种果子,塞进了宁桃酥的手里。
宁桃酥一口下去,马上就酸出了一脸的苦相,但宁桃酥是个天生就对食物执着的娃,所以虽然这个果子奇酸,宁桃酥还是认真地啃着。
宁小药撇了一下嘴,她闺女的这种精神,让她无言以对啊。
面前了一个三叉路口,宁小药也没想,抬脚就往北走。
“啊!”宁桃酥叫。
宁小药站下来对宁桃酥对视一下,说:“不想往左?”
“啊。”
“好吧,”宁小药往右走。
“啊,啊啊,”宁桃酥还是叫。
于是宁小药走中间的这条路了,宁桃酥不叫唤了,继续苦着脸啃手里的果子。
宁小药就在想,这小胖货坚持要走中间,难不成这条路的前面有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