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西进吗?”肯尼眉头紧皱,眯缝起眼,“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为何会突然让联盟军进攻布莱克,仅仅只是因为......嗯?”
霍恩只觉自己的舌头似乎打了结,不知该如何发声。“你被人灌了迷魂药剂?”他最后摇着头说,“伙计,这一切本来可以很好的解决,全被你弄砸了!”
“哦,是吗?”肯尼点点头,转身走回王座。
半晌之后,那个浑身臭水,身形瘦弱,脸颊布满鞭痕的瓦德被带进了大殿,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领主大人,人带来了。”胖狱卒莱文抢在艾登前开口,而后扭头看了眼霍恩。
“说说吧,把你想说的说出来,一字不落。”肯尼靠在宽敞的王座上,仰头看着大殿的穹顶,朗声道。
这句话像一剂良药治好了瓦德,他翻坐起身,臭水顺着裤管衣角流下,很快就将身旁滴成一个小池塘。“领主大人,我是劳伦斯大人安插在卡米尔身边的亲信。南征前,他曾数次以书信的方式与赖安取得联系,并将联盟军的作战计划告知敌军,致使我们无数斥候兄弟被擒,惨遭非人的折磨。但胜利终究还是属于您,大人!”
“证据,”肯尼依旧遥望穹顶,“证据呢?”
“证据就在我身上!”瓦德回头看了眼卡米尔,“因为您一直在昏迷当中,我只能见到您的亲兵,可谁都知道,他是卡米尔的亲哥哥啊,所以......领主大人,我需要一把匕首!”
“给他。”肯尼轻声道。霍恩拔出象牙匕首,丢了过去。
“我马上就给您看证据,马上,嘿嘿嘿......”瓦德捡起匕首低声说。
下一秒,肯尼在卫兵们的惊叹声中低下头。他看见瓦德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左肩,锋利的刃口横拉至手肘关节,鲜血顿时四溅,与褴褛湿透的衣衫一起,混入那汪小池塘中。
紧接着,瓦德扔掉匕首,紧咬牙关,另一只手抠入伤口,将皮肉拨开,从里头扯拽出一小张羊皮纸。“领主大人,这,这就是您要的证据。卡米尔与赖安的书信,被我,被我偷偷藏起了一封,嘿嘿嘿......真痛啊!”
“不!你不是瓦德,瓦德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不可能!绝不可能!”卡米尔怒吼道。
“卡米尔大人,”瓦德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扭过头,“如果我不装得像一点,怎么能成为您的卫兵呢......”
肯尼展开鲜血淋漓、还残有碎肉的羊皮信。上面确实是卡米尔的笔记无疑,信的内容简要陈述了联盟军进攻卡尔塔的时间、地点、以及战略。他从王座上站起身,走下石阶,越过霍恩与跪在一旁的瓦德,再次俯视着自己曾经的亲兵。“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冰原领主?”
“领主,我没有背叛,您相信我吗?”卡米尔轻声问。
肯尼点点头。“信,我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您看到的事实......荀栗!”卡米尔大喝一声,白狼从阴影中窜出,肯尼侧身闪躲,那匹狼化作一道白影,扑向跪在地上的瓦德,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了那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