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譬如不屑鄙夷傲慢嘲讽等等。
相反的,很干净,透着些许的期待和兴奋。
与此同时,有一块长方形的硬块被传到她掌心。
麦穗儿:“……”
她无语极了,敢情那团有温度微软的一团是他毛爪?
顾不得计较他的不正常。
麦穗儿扳着脸摸索着去摁手机上端的按键,解锁,找到照明软件,点开,顿时狭小的空间亮堂了起来。
“唔。”
被投射出来的光线照到脸上,顾长挚一眼晃过面前尤带轻笑的脸庞,旋即阖上双眸,难受的哼了声。
他双手手臂也顷刻抬起,紧紧捂住双眼。
麦穗儿此时心下只有愉悦,哪儿顾得上他。
她起身方准备去摁紧急电话,电梯外却戛然传来轻叩声,有一道男音问,“是不是有人?我们马上准备用机器打开电梯,请不要着急。”
“哦,好的。”麦穗儿惊喜的应声,又回扣了扣电梯门。
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她轻吐了口气,握着手机往后退。
待退了三四步,余光扫过仍蹲在地上的顾长挚,麦穗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些好笑。
他这姿势未免也太……
就跟一颗把头缩进肚子里的蘑菇一样。
把手机光亮正对着他,麦穗儿走近,弯腰用手触了触他左肩,挑眉道,“顾长……”
话未说完。
霍然一股庞大的力气把她推开,麦穗儿重心不稳,陡然狼狈的往后摔去,手上的手机也飞了出去,掉在地上,好在背面朝地,灯光仍充盈在小小的电梯里。
这一下摔得结结实实。
麦穗儿觉得盆骨都要摔碎了,头还磕在了电梯壁上,眼冒金花,晕晕乎乎。
她一时缓不过来,耳畔嗡嗡的,只能就着光亮怒视顾长挚。
擦,这人一旦发起疯来真是头横冲直撞的狮子……
很快,他站了起来。
脸色阴鸷,双唇紧抿,恶狠狠扫了她一记,然后微微侧身,一言不发得盯着电梯门。
表情竟是比电梯出事前更凛冽可怖!
他正常了。
可是麦穗儿恨不得掐死他的这种正常。
她触手摸了摸后脑勺,好在没沁血,只是鼓了个包,一碰就疼得厉害。
正在心间腹诽,耳畔“啪嗒”一声。
抬眸,便见电梯门霍然被撬出一道缝隙,刺目的白日亮光投射进来。
随着一连串的声响,电梯终于彻底划开。
毫不犹豫的踱步走出。
顾长挚瞬息朝着外面的人一声爆吼,“一帮没用的废物。”他一脚直接踹飞了搁在地上的种种工具,发丝更加凌乱了些。
这样似乎都并不满足,他紧接着动作粗鲁的一把扯掉脖子上松松垮垮挂着的领带,一把摔在了东倒西歪的工具上,然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停顿……
工作人员渺无声息。
俱千篇一律的埋低着头。
没有人管她。
麦穗儿吃力的站起来,忍着浑身疼痛捡手机拾文件。
然后一身酸楚的走出去。
电梯口全是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物件。
嫌恶的一眼扫过,麦穗儿盯着那条领带,揉了揉摔疼的腰,她嗤笑一声。
很好,这一切都很顾长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