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止牵着红绸与舞如是面对面,认认真真的拜了下去。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能像没事儿人一样的除了高堂上的太后睿王,怕也只有这一对新人了。
郭峰和楚天靠在门前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要他们护着的病秧子——那个一不小心就能挂掉的人居然这么强大。
一定是被骗了!
不管是文武大臣的探子还是郭峰几人,心中的第一反应便是如此。
但某些勋贵大族却有种意料之中、果真如此的感觉。
“礼成,送入洞房!”傧相大吼一声,声音里的喜极而泣十分明显。
终于解脱了,干了一辈子傧相,就这次最为凶险,不仅被新郎官威胁,还随时有可能丧命。
舞如是并没有回房,此时的云王府已经被军队给包围了,她跟着柳云止站在一起,头上的盖头也已经揭开。
郭峰和楚天一脸凝重的看着两边墙上的弓箭手,眼里还有那浓浓的心痛和悲愤。
薛净瞥了他们一眼,上前两步,说:“因为家族坚信,有人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什么?
两人有些疑惑,薛净怎么忽然就冒出来这句话。刚想去问,却想到他们之前的对话。
“我终于知道为何太后都来了,可你我家中的老爷子和各大世家的重要人物都没有到场了。”
“为什么?”
“因为有危险。”
“所以我们不重要吗?”
然后薛净便回了这句话!因为家族坚信,有人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所以并非不重要。
两人眉宇间的郁结尽皆散去。
“怕吗?”柳云止紧握住舞如是的手问道。
感受到手中的温度,舞如是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怕?笑话。”
柳云止低低一笑,摸摸舞如是的脑袋,说:“我的如儿总是这么不一样,我很欢喜。”
围观众人:这么危险的时刻依旧有种被喂了一肚子狗粮的感觉。
舞如是抬头看着外面那些挑衅的人,氤氲的凤眸潋滟邪肆,薄唇勾起一个凉薄到残酷的笑意:“那里面可有之前派杀手截杀我们的势力?”
“有。”柳云止肯定道。
他环顾了一周后弯了弯唇角,笑容无害而优雅,语气意味深长中带着危险:“看来如儿是想要报仇了啊。”
舞如是唇角的笑意半分未变,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没有答话。
当然要报仇了,一路追杀她的人她肯定不会放过,被追杀时那可是她这辈子少有的狼狈啊。
一边的薛净皱了皱眉走到舞如是身边道:“郡主有没有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已经将云王府包围了却不动,似乎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柳云止眸光一闪,伸手一招,身边桌前的酒坛便来到了手中。
他凑上前嗅了嗅便随手将酒坛扔到一边,语气依旧温雅如初:“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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