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云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光从表面来看已经入魔,但实际上他偏偏没有入魔。
为何没有入魔?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捏着罗盘的指尖泛白,额上的冷汗落了下来。
付鹤桐紧张兮兮地站在韩如临身后,现在的大师兄很不对劲,而且太过危险。
白轩小心翼翼上前两步,道:“大师兄,快松手。师尊有话让我带给你。”
柳云止眸色暗沉,他随手将宁息扔到一边,用那种古怪诡异的韵调饶有兴趣的问:“什么话?”
被他盯着的白轩浑身寒毛直竖,对上大师兄那双幽深邪肆的眼眸他便清楚,若他说不出个好歹来,大师兄定然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那个处处为他操心,时时教导爱护他的师兄想要杀了他。
白轩眼睛涩涩的,心里一股股悲痛和哀戚涌入大脑,蔓延到四肢。
大师兄离开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看着还在等待答案的柳云止,白轩收敛了所有情绪,恭敬的答道:“师尊说,路上若是碰到大师兄,让大师兄跟靳宗主好好聊聊。”
柳云止弯了弯唇,冰冷肆意,语气意味深长:“师父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一定会与靳宗主……好好聊聊的。”
韩如临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恭敬的递到柳云止面前,说:“大师兄,这是贺礼。”
柳云止挑眉,随手将锦盒打开,一株呈垫状、叶交互排列的绿色小草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悬浮在半空中。
金光钻入他的体内,这一刻,柳云止竟然有种久违的平静,连那邪气森然的气息都变得内敛了许多。
“不死还魂草。”柳云止嘴角一翘,说:“靳宗主大寿,师父却送上还魂草,这可真是有意思啊。”
付鹤桐缩了缩脖子,轻声说道:“宗主说此物必有用处。”
柳云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吓得付鹤桐躲在韩如临身后这才收回目光。
他随手将贺礼收起,盘膝而坐入了定。
剑道宗,伏罪崖山洞。
伏罪崖里,即使靳无缘等修士大能也不敢一直在内。
里面的幻境靠吸食人的七情为生,只要呆在伏罪崖中的人未曾真正反省干净自己的过错,就无法走出伏罪崖,即使你知道那只是幻境也没用。
只有真正心思澄静、七情不动之人才能安稳呆在里面不触发幻境。
而今,舞如是一身白衣坐在其中,给人一种冷漠到极致又透出一分温暖之感。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片空茫,唇角勾起的弧度也如那高高在上的神,看着时间万物苦苦煎熬,过眼不过心。
她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盘棋,随着舞如是的落子,局势逐渐明朗。
她盯着棋局看了片刻,伸手拿出一个小荷包,荷包中装着一缕黑发:“我答应过,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的。”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今后我还是否存在,都会将你贴身带好。
舞如是拆开荷包,指尖刚刚碰触到那一缕发丝,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生机未断!
柳云止没死!或者说,他活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