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碟子里沾了沾,小心的吃了起来。
“这家的包子不比保康门街的张家铺子的错多少,而且便宜,我前些日子就想来吃了,就是我爹不在家,我娘不肯给我零用钱。”
柳邕顾不得包子里滚烫的灌汤,大着舌头向杨章嘟囔着。
“你倒是大胆,要是让你爹爹知道你这想法,非得给你狠狠揍一顿不可。”
杨章也夹起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吃了起来,然后接着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了起来。
“那又如何?我看着那文章就头疼,想睡觉,还怎么考?这叫明智懂不懂?”柳邕一脸随意的说道。
杨章正准备接着说下去,忽然看到路旁驶过一辆装饰的十分漂亮的马车,前面拉车的马也不一般,两旁还有数名元随骑马相跟,便开口道。
“你看,那辆马车,好漂亮。”
“不只是马车漂亮,里面坐的小姑娘也好漂亮。“
柳邕扭头看去,正好车窗被掀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探出头来,远远看去便让人觉得十分可爱。
“看仪仗,应该是哪位王爷家的女眷。”杨章看了看说道。
“元随数量不够,应该只是个郡王。不过郡王也是王。“柳邕轻声道:”要是能取个宗室女当婆娘,那就更好了。“
“噗嗤!你才多大?就想起婆娘来了?还宗女?只要你爹还想让你考功名,就一定不会同意的。“杨章嘲笑道。
“我虚岁都十三了,怎么不能想?我家隔壁谢家的大郎,十五岁娃都打酱油了。再说了,我就压根没想考进士。”柳邕不服气的辩论道。
皇宋吸取前朝教训,对宗室管理异常严格,如果哪位官员和宗室结上了亲家,可能非但不会得到助力,还有可能受到排挤和打压。故而历年的新科进士们都对宗女们避而远之。
不一会,两人将包子扫罗干净,柳邕一口饮掉半碗杏仁茶,装模作样的大呼一口气,喊了句
“小二结账!”
“来了,来了!
这位小客官,一共十五钱。”
小二将手上的白布往肩上一搭,一路小跑,灵巧的从两桌客人间狭窄的空隙中钻了过来,眯着笑脸看着柳邕。
柳邕从荷包里数出了十五钱,递给了小二,小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浅浅一鞠,遂及抬起站正,并不转身的向身后掌柜的处唱了声
“承惠十五钱!”
“你带着我往国子监走什么?你不会告诉我说那个很精彩的蹴鞠比赛就在国子监里面吧。”
柳邕出了包子铺,领着杨章从进了大路,顺着御街一路往南走,在龙津桥一家还没收摊的老婆婆处买了两碗洗面水,胡乱的洗去了嘴角的油渍。
过了麦积巷,柳邕沿着御街继续往南走,杨章拉住了他。
“你不会真带我去国子监去听什么名儒的讲课吧?”
“怎么会?”
“那在太学?”
“开什么玩笑?我是那种这么用功学习的人吗!”
“那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御街过了龙津桥,走没几步便是路口,西边是西大街,东边是麦积巷。继续往南,过了祭祀姜子牙的武成王庙,又是一个路口,往西是武学巷,往东是横街。太学和国子监便从西到东依次坐落在横街之上。
故而,杨章一脸狐疑的看着柳邕问道。
“谁说太学和国子监附近就没有好玩的了?整个东京,什么人最会玩?太学诸生嘛!什么人的钱最好挣?还是太学诸生嘛!我还是上个月月底去外祖父家的酒楼里听几个太学生说的。
前天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想偷偷溜过去看一看,谁知道就被孟半仙逮到了,现在手还疼着了——真倒霉。”
柳邕拉着还有一些狐疑的杨章向南一路小跑,过武成王庙左拐进了横街,路过太学的大门,在南边的一个路口钻进了一个不宽的巷子,走了不远,钻过一个又长又宽及地的灰色麻布做的大旗子,一副热闹的景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