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一下,一教室的人可以在三十秒内清空,好像一晚上都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夏可贤照旧留在最后,擦完黑板摆好了角落里的扫帚拿起讲台上的锁子向门口走去。
也不知是谁那么不嫌麻烦还把门关上了。
夏可贤伸手去拉门把,奇怪的是没有拉动,好像门从外面锁着,她用上双手同时去拉,门外的力量也加大了许多,似乎故意有人和她作对。
忽然就在她毫无戒备的时候,两扇门忽的松了劲,夏可贤失去重心向后跌去。
一个青白袍衣一闪夺进门中,立在她身后,用结实的胸膛接住了柔软的身子,再晚一点,她的头就要磕在讲台上了。
她气冲冲地一抬眸正对上沼渊几分幽怨的眼神,她忙的退开几步,脸上有种被戏弄的不快,握紧锁子没打算与他说什么向门口走去。
沼渊见此眉皱的更深了,一拂袖两扇门如疾风造势猛地合上,夏可贤顿的站住脚回过头冷道“你想怎样?”
沼渊悻悻地道“该是我问你,无端端的给人脸色看也该给个说法吧。”
夏可贤移开眸光不吭声,其实她从紫竹林回来就已经想通了。
人与人之间的很多无奈的隐瞒其实多数都因为不知如何开口、开不了口。
当夏可贤知道自己与前世的玄珏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当知道玄珏是一只狐妖,当想起沼渊倍为珍惜的那块狐皮,她就明白为什么沼渊会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
对他来说要面对一个与心爱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和痛苦,他真正在意的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夏可贤想着,眨了眨眼睛,心情平复了很多,她淡道“我已经都知道了,我身上为什么有妖气,还有玄珏与我的联系,无论如何我都感激你几次救我,其他的事也不重要了。”她说着望了沼渊一眼,眼里再没有半点责怪,有的只是淡然与平静。
沼渊顿了顿,道“我真没想到你师父会将这一切告诉你,你对玄珏的死就真的不在意吗?”他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
夏可贤道“玄珏死于她的族人手里,妖狐一族又害死我的祖师,不管我在不在意玄珏的死,我都不能放过狐妖。”
沼渊面色一怔,愕然道“你说什么?”眸光蓦地一转瞬间精亮,不知想明白了什么。
夏可贤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只看他脸色很是难堪,冷道“这些都是叶心告诉你的?”
夏可贤道“原来你认识我师父,也对了,你和玄珏一起怎么会不知道我师父和孟星派。”
沼渊冷哼一声道“我第一次见你师父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娃,没想到几百年过去她的心机是越来越重了。”
夏可贤猛地看向他,有些看不懂沼渊脸上的不屑和冷嘲,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师父。”
沼渊冷哼一声道“你不愿与玄珏扯上关系,那孟星与狐族之间几百年前的仇怨又与你夏可贤何干呢?你犯得着蹚浑水么?”
这话直击夏可贤的内心,说到底她对于妖狐的仇恨是空的,是师父放在她肩上的责任,她不需要真正去恨,只要做就行了。
她以沉默回答沼渊的质问,沼渊似还有话没有说完,可是心一狠没有管,拂袖而去。
这天任是最大总是说变就变,晴也不定阴也不定,一场雨夹雪歇歇停停连下了两日,说是雨夹雪,总是雪多了些,密密麻麻一粒挤着一粒,一层压着一层,到了第三日雪停之时地上的积雪已埋过小腿了。
人们将这厚厚的羽绒被铲进枯无生机的泥土中待时机成熟灌溉来年的花草,这是上天赏赐给北方疆土独有的厚礼,银装素裹,雪舞妖娆,磅礴二字当之无愧。
连着十二天的课终于熬出了头,周五放学后夏可贤和林沐晨在车站等车,林沐晨道“好久没看电影了,明天去看电影吧?”
夏可贤想着道“不去了,我想陪陪我妈。”
林沐晨道“也对,那就下次约吧。”
这时老远处那个注视了夏可贤很久的人影走来怪腔道“妖精。”
夏可贤一怔回过头,裹着一身长羽绒服的小追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又笑道“开玩笑,美女。”
夏可贤瞪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的尺寸,她不想让林沐晨怀疑什么,只是淡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小追道“放心好了,上次之后我已经知道是我搞错了,不过今天来是为别的事要你帮忙。”
夏可贤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过小追看起来倒很是真诚像是真有什么要紧事。
旁边的林沐晨终于小声问道“他是谁啊?”
夏可贤看着小追,对林沐晨淡道“一个朋友,你先回家吧。”
林沐晨眉头一挑道“什么朋友啊?可靠吗?”打量起小追。
小追一脸不快,道“喂,你什么意思啊?”
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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