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衍之的话,陈文东就开始犯嘀咕了,这小子明显话里有话呀,难道他已经发现了周府的异常?不能吧,就算是陈文东也是凭借上辈子的经验,经过长时间观察才发现的,要说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看出这些来,陈文东还真不信。要不就是这小子知道了什么事儿?可这府上管得这么严,他从哪儿知道的?陈文东怎么想也想不通,于是决定直接去问当事人,他爬上王衍之的小床,麻利的钻到了被子里。
“小眼儿,别装睡了,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快,跟我说说呗!”陈文东把声音压得很低,其实就算刚才吵架,俩人也是尽量压低声音,这府里规矩严,平时都不允许大声喧哗,入夜以后就更不用说了。
“出去,你不是讨厌我,烦我吗?”王衍之闭着眼,根本就不想搭理陈文东。
“哎呀,别那么小气嘛,你不是知道我的本意吗,叫什么真儿啊,咱俩什么关系,我怎么能讨厌你呢,是吧?”说着陈文东冲王衍之谄媚地一笑,那样子要多贱有多贱。
听了陈文东的话,王衍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这才道:“我认识宋师傅,两年前我见过他,他曾经是老靖边王手下的副将,因为与现在的靖边王不睦,所以靖边王刚一继位他就辞官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靖边王一直在悬赏捉拿他。”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就说嘛,一个孩子哪有这么深的洞察力,只是陈文东没想到他居然会认识宋师傅,不由问道:“原来宋师傅是朝廷的通缉犯呀,那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他和家父有些交情,两年前他去过我家,我躲在屏风后头看到过。”王衍之脸上淡淡的,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陈文东假装没有看到他的脸色,接着说:“这么说令尊和宋师傅的交情不浅呀,这靖边王继位都□年了吧,也就是说宋师傅去你家时已经是通缉犯了,令尊明知他是通缉犯还跟他见面,这得冒多大的风险啊!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你家?”
“我怎么知道,你哪那么多事儿,我要睡觉了,你赶紧下去。”说完王衍之又不搭理陈文东了。
陈文东见这孩子确实不想说,估计是跟他的身世有关,也就不再问了,只好悻悻的回到自己床上熄灯睡觉。
这件事情过了没几天,周总管就准许他们回家探望了,只是时间不多,需要当天返回府中,即便是这样,陈文东也很高兴。
这天早上,俩人早早地就出了府,先去糕点铺买了几样点心,又去集市买了两个玩具,便往自家的小院走去。刚进院门,就碰上了文举,这孩子一见陈文东简直乐坏了,抱着陈文东的腰就不撒手了,跟个小狗似的,又是闻又是蹭的,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大哥,陈文东只能抱着他往里走。这还没走几步呢,文广就冲出来了,这孩子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搂住了陈文东的脖子,这回陈文东脖子上挂着一个,腰上缠着一个,想走都走不动了。
“东儿和衍之回来了?”这时父亲也跑了出来,一脸欣喜的望着他们,好半天才道:“你们俩赶紧下来,别把你哥累坏了。”文广和文举根本就不听,反倒是抱得更紧了。
陈文东宠溺的摸摸俩人的小脑袋,商量道:“乖,你们俩听话,先放开哥哥,我们回屋再抱。”无奈俩人就是不撒手。陈文东刚要出声呵斥,却听到了俩孩子的啜泣声,顿时陈文东的眼圈就湿润了,父亲和王衍之也有些动容,最后陈文东是搂着俩孩子一点一点挪进屋的。
进屋以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点心,一边谈着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通过父亲的讲述,陈文东也大致了解了家里的情况,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父亲和弟弟们都很健康,家里生计也不成问题。这还多亏了周总管给的五十亩地,当初给的时候都是带着庄稼的,连佃农都是原来的,父亲只要按季收租就行,前几天地里刚收了水稻和棉花,正好留作冬天的口粮和制作棉衣。另外,村里的里正听说父亲中过秀才,想请父亲到村塾里教书,父亲已经答应了,过几天就开课。
“东儿,衍之你们在周府过得怎么样?府里的人有没有欺负你们?”父亲犹豫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挺好的啊,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平时就是陪着少爷读读书、练练武,挺轻松的,府里的人对我们也很好,爹爹您就别担心了,您看我们俩还长个儿了呢。”陈文东说完还挺了挺小胸脯。
“是吗?我怎么看着你们俩都瘦了呢?东儿,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会糊弄爹爹了?”父亲勉强的笑了笑,就不再多说了。
“爹爹,你想哪去了,我哪敢糊弄您啊?我看啊,您这是关心则乱,纯粹是错觉。”
“行了,我也看出来了,从你这儿我是听不着实话了。衍之,你是个好孩子,跟陈叔说,你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