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上,陈文东几人刚洗漱完毕,还未来得及吃早餐,便有谭大勇的亲信来访,声言谭副将有事相商,请周彦焕过去一叙。陈文东看看外边黑沉沉的天色,心中不觉纳罕,这谭大勇一向稳健,怎么这个时候召见周彦焕,想必是遇上什么火烧眉毛的事了。
待周彦焕走后,陈文东和王衍之便加强了戒备,生怕边关有变。周彦焕这一走,便是一个上午,直到日上三竿方才回来。陈文东看周彦焕神情肃穆,便将军帐内其余人等全部屏退,并派亲信在帐外把守,等帐内只余他们三人时,这才开口道:“彦焕,谭将军召见,可是边关有变?”
周彦焕摇了摇头道:“天朝出事了,最近怕是要变天了。”
听了周彦焕的话,陈文东和王衍之对看了一眼,俱都十分震惊。
这两年在军中混迹,又得谭大勇提携,他们对于朝堂之事多少也有些了解,当今圣德皇帝即位堪堪两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要变天了呢?
论起来,当今皇上与靖边王还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若是皇上有难,靖边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先皇传位于今上,令靖边王过继给周彦焕的父亲便早有这方面的打算。
“今日我去谭将军大营,宋师傅也在,这消息便是宋师傅带来的,想来这消息不日便会到达边关。传闻今上突发恶疾,已于几日前驾崩了,现在小皇子年幼,由宁王周彦吉暂代朝政。”
听了这个消息,王衍之便皱起眉头,话中也带了几分疑惑:“今上圣体一向康健,之前也从未听闻有什么隐疾,怎么就突然驾崩了呢。”
周彦焕不屑的哼了一声,这才道:“皇宫里的事儿,还能为了什么?宁王与今上一向不睦,今上即位以后,便开始重用外戚,打压皇室子弟。这宁王据守燕地,本就野心勃勃,离帝都又近,自然是今上的心腹大患,这两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今上驾崩,宁王不在封地,却恰好出现在帝都,若说这事与宁王无关,任谁也不会相信。现如今宁王摄政,这皇位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他心胸狭隘,今上的子嗣怕是难保了。就算靖边王有心相救,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胡人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呢。我们就准备新帝登基吧,以后,靖边王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半月之后,边关便接到了先皇驾崩的消息,不日后又接到新皇召集各处封王入宫朝见的旨意。依陈文东看,宁王的这一举措实在是不咋样。宁王登基,本就名不正言不顺,这皇位还没坐稳呢,就急着打压政敌,真是闲这位子做的太实在了。陈文东年少时也喜欢听人讲古,现如今身临其境,自然体会更深,他隐约能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滋味,这世道怕是要乱了。
在天朝所有的封王中,靖边王是最特殊的一个,只有他握有兵权,并且封地政权独立,俨然便是一个土皇帝,这也是靖边王因何与帝王关系紧密的原因。
尽管各路封王都知道此去帝都,凶险异常,却不得不去,如若不去那便是抗旨不遵,形同谋逆。半个月之后,靖边王率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千余人,浩浩荡荡的往帝都而去,当然,乔装密行人员不在这些人之内。
靖边王那边明枪暗箭,凶险异常,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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