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一时语塞,心想猴王说的也对啊,不过他不肯服输,又道:“那是你偷吃蟠桃,毁蟠桃宴,吃老君丹,犯下了弥天大祸,我奉玉帝之旨来擒拿你。”
猴王道:“我自来听说二郎神乃是一代逍遥大神,自由自在,不奉玉帝,不理地府,超脱六界纷争,只顾自己安乐,现在怎么又肯捧玉帝的臭脚了?”
真君道:“玉帝是我舅舅,我是天庭敕封的二郎显圣真君,天庭有难,玉帝不用我则罢,即用我,又许我重赏,我为何不做?”
猴王道:“原来逍遥是假,自命不凡是假,大名鼎鼎的二郎显圣真君,不过也是个贪图富贵,仰玉帝鼻息存活的庸俗之辈!”
真君怒道:“你把别人损的如此不堪,自己还不一样,一进天庭当了弼马温,二进天庭当了齐天大圣,贪图富贵,贪图名利,你哪一个没有?”
猴王傲然回道:“你可问问天庭群神,我两进天庭,可曾跪拜过玉帝,可曾敷衍巴结过任何一个人?我在天宫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四海三山三十三重天,任我遨游,这样的日子,我为何要拒绝。说白了吧,二郎真君,你的逍遥是假,自由自在是假,打心眼里你就是名利之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猴王跟真君斗嘴,凌越却在深思着什么。从某种意义上讲,猴王和真君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两人都不喜欢拘束,崇尚自由逍遥。一个在花果山时只管享乐,把所有繁杂事物交给马流丞相和崩巴元帅;在天庭时,四处结交朋友,不跪拜玉帝,过得潇洒快活。一个在灌江口,每日里以跟兄弟喝酒打猎为乐,不在乎皇亲国戚这个身份,对高高在上的大主宰玉帝听调不听宣,傲视天庭群神,威压天地众魔,鼎力天地之间,蓬勃男儿豪情。
这样两个人,似乎注定应该成为朋友,成为兄弟,成为知己,可是此刻他们却是拼死相斗的敌人。
猴王口上虽然逞强,但是伤势却比二郎真君要重,时间久了,这种劣势就渐渐凸现出来。不过猴王是个骄傲的人,他遇挫不馁,宁折不弯。形势不妙,反而越战越勇。
二郎神和猴王继续打斗,只打的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天庭。
玉帝与观音菩萨、王母并众仙卿,正在灵霄殿讲话,他颇有意味的扫了观音和道祖一眼,道:“二郎赴战已久,为何还不见回报?”
观音合掌道:“贫僧请陛下同道祖出南天门外,亲去看看虚实如何?”
玉帝道:“言之有理。”
即摆驾,同道祖、观音、王母与众仙卿至南天门。
早有些天丁、力士接着,开门遥观,只见众天丁布罗网,围住四面;李天王与哪吒,擎照妖镜,立在空中;真君则与大圣鏖战苦斗。
菩萨开口对老君说:“贫僧所举二郎神如何?”见老君不语,又说道:“二郎神神通广大,已重创大圣,只是未能擒拿。我如今助他一功,定能拿住大圣。”
老君道不置可否的回道:“菩萨用什么兵器?如何助他?”
菩萨道:“我将净瓶杨柳抛下去,打那猴头;即不能打死,也打的他摔一跤,这样的话,二郎小圣便可拿他。”
老君摇头道:“你这瓶是个瓷器,若是打着了还好;如打不着他的头,或撞着他的铁棒,却不打碎了?你且莫动手,等我老君助他一功。”
菩萨道:“你有甚么兵器?”
老君道:“有,有,有。”捋起衣袖,从左膊上取下一个圈子,说道:“这件兵器,乃锟钢抟炼的,被我将还丹点成,养就一身灵气,善能变化,水火不侵,又能套诸物;一名‘金钢琢’,又名‘金钢套’。当年过函关,化胡为佛,甚是亏他。早晚最可防身。等我丢下去打他一下。”不知为何,老君提起化胡为佛时,语气特意重了一分。
菩萨跟老君对答,满天仙卿没一个人敢插嘴,即便是玉帝也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只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玉帝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
二郎真君跟猴王已经苦斗了几千回合,虽然占尽上风,十招里面八招都是进攻,但奈何猴王招式严密,不露任何破绽。他看的出来猴王是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心念强撑着,正因为如此,他愈发的佩服猴王,不过也正因为佩服猴王,他才决不肯松一口气,势要赢下猴王,这是属于战神的骄傲,也只有两个战神自己能理解。如果天地间还有第三个人能够理解,这个人只可能是哪吒。
不过,二郎真君对哪吒挺失望,想起来一言难尽。
二郎真君的三尖两刃刀舞的是密不透风,将猴王团团笼住。在每一眨眼的时间里,他都能攻击出成千上万刀,可即便如此,还是被猴王挡住了。
这时,一点金光落下,在二郎神的注视下,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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