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我心里想的,严警官说道:“你那天不是让我看了你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了吗?我知道了你的学校,很容易就能调查出你的电话号码。”
他是警察,做这些不费吹灰之力。我了然,问他有什么事情。
“你现在在哪里,方便出来一下吗?我们面谈。”
我说我就在医院,刚才还看见他和杨琳了。
严警官就说,太好了,让我在医院门口等他,他马上出来。
我换完药,到医院门口。严警官已经站在哪里。他靠在垃圾桶旁边,不停地抽烟,眉头就没打开过。
我上前,和他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我有点饿,要了杯摩卡,点了份蛋糕。严警官要了杯黑咖啡,咕咚几口就喝完了。
“严警官,你这次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我有些不安,按理来说吴国辉已经投胎去了,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难道是唐北周那有又出了什么纰漏?
严警官苦笑一声,“小穆,要不是你那天……可能这辈子都不相信鬼神之说。本来愿愿的病,我和她母亲都觉得蹊跷,但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那方面?难道小姑娘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
我请严警官说清楚。
事情还要从半月前的中秋假期说起。
严警官是警察,平时特别忙,很少有时间陪家人。好容易在中秋挤出三天假,便带着老婆孩子去了我们这人附近郊区的一个度假村去玩。
度假村有家新开的酒店,在网上发布了很优惠的折扣券,一晚豪华家庭间才二百块钱,比快捷酒店还便宜。
杨琳就订了两天的家庭套房,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入住。
周边有景区,前两天还好,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在景区游玩,只在酒店住一晚。到了第三天,几人把周边玩的差不多,也累了,就在酒店的温泉馆泡温泉。下午的时候,带着孩子在小花园玩儿。
问题出在小花园后面的那个院子里。
“听老板说,院子是锁着的。里面很杂乱,他一直没有顾得上收拾。院子铁门时间长烂了个洞,愿愿个子小,从那儿钻进院子里。”严霈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惊恐。
小孩子进去不久,就发出恐怖之极的尖叫声。夫妻俩还以为孩子在花园玩儿,谁也没发现孩子跑进了院子。听到喊声,这才焦急地过去。
严警官心急,让妻子去叫人,自己就爬上铁门,准备从门上翻进院子。
“我是警察,当过特警,翻墙对我来说,简直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可是我那天冲上墙的时候,就感觉有很多双手在门那边推我,一下子就把我推倒。我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后脑勺,那几天都感觉头昏,就把当时的感觉当成了幻觉。还以为是自己身手退步。”
我点了点头,就凭严警官的性格,他肯定会归结到自身的。我问愿愿怎么样了。
他说杨琳去找来酒店老板,打开了院门,但愿愿已经昏过去了。杨琳当时就说院子里冷的可怕,可他也没在意。把孩子送进医院,医生说是受了惊吓。他们想,可能是院子里太陈旧,孩子走不出来才会害怕的。
回来之后,愿愿就变得不愿见人,也不愿去幼儿园。有的时候会忽然发狂,把家里所有东西全都摔了;有的时候整天不说话,一个人钻到被子里怎么叫也不出来。夫妻俩带孩子去看了心理医生,他们甚至怀疑愿愿有精神问题。
除了这些,孩子还整夜整夜的发高烧,甚至是忽然的。退烧也很忽然。他记得有一晚烧到四十度,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把他们夫妻俩急得。可是孩子的烧忽然就好了。真的是忽然。他的手当时放在孩子的额头上,就觉得原本滚烫滚烫的额头,一眨眼间就变得冰冷。
孩子病的不寻常。我那天的到来,也给夫妻俩正了正三观,他们才终于怀疑到这上面了。
而最终把夫妻击垮的,却是严警官昨晚发现的一件事。
我问他是什么事,严警官张了张嘴,“她,她没有影子……”
没有影子?我啊了一声,真正的惊讶了。“是不是你们看错了?”
“不会。”严警官痛苦摇头。他说我那天走后,他就一直睡不着,想女儿的事,是不是也是撞邪。以前有人跟他提过,他嗤之以鼻,根本就不相信。翻来覆去的想,然后听到愿愿起床的声音。
愿愿有时候会半夜起床,要是平常,他肯定会拦着。但是那天却神使鬼差的跟了上去。
医院长长的走道,灯特别亮,他又很注意周围,然后就发现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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