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台唱戏是要呈报戏名儿选戏的,虽然之前已经呈上过代王府一次,但是因为临时加了郭笑天进来,所以又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再报一次戏名儿。
杨班头亲自问过郭笑天:“不知郭公子要唱哪一出儿啊?请郭公子列出戏曲儿名称吧。”
郭笑天早就已经胸有成竹(毕竟已经暗地里准备了那么久了!),所以随口报出:“贵妃醉酒、女驸马、刀马旦、打金枝、天仙配和八仙贺寿!暂且就这么多吧。”
杨班头惊呆了,这些戏曲儿闻所未闻,难道这姓郭的真像传说之中那么神奇吗?
虽然半信半疑,但是杨班头却也不敢怠慢,将这几处儿戏曲儿名字都写了下来,一起报了上去。
其实杨班头自己心里明白,这年头唱戏的戏班儿都是苦命之人,更是全男班儿,却因为登台要着女装,更是不少人因此被一些富贵人家看上,便成了“断袖”或者“娈童”。可是这郭笑天却不嫌弃身份低下,却争着登台唱戏,难道真是想借此机会攀附权贵?
杨班头原本不太了解郭笑天的唱功,所以甚为好奇,就假借预演的名义,听了一段儿,可是这一听不打紧,听完之后甚至动心起来。
郭笑天早就对这杨班头有些不满,所以就想借此震慑一下这个杨班头,于是精心选唱了一段《天仙配》选段。
特殊的唱法,优雅的姿势,令人匪夷所思的唱词,对于杨班头来说,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些唱法,郭兄从何处所学啊?实在是惊艳啦!”
“杨班头过奖了,这些小曲儿都是郭某人自己所创。”
“郭兄,这些唱曲儿都是出自郭兄之手吗?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惊叹啊!”
“区区几个小曲儿,又何来惊叹之说?杨班头,不必过谦,郭某人也听了杨家班的唱曲儿,心里面更是钦佩不已。”
杨班头自歉几句,然后不再说话,只是心里面似乎仍然激动不已。
“千万不能毁了这么有才的戏曲名旦啊!”杨班头似乎打定主意,决心捍卫郭笑天的戏曲生涯。
登台的戏曲儿已经呈报了上去,晚些时候也已经落实下来,代王府的几个妃子做了决定,选中了九处戏曲儿,寓意深远。
其中属于杨家班的有七处儿,被选中且由郭笑天登台表演的曲目是《贵妃醉酒》和《八仙贺寿》。
代王府世孙母亲张氏的五十寿辰,虽然不敢张扬,但是也绝不寒酸,单单是那寿桃和寿酒就已经数以百计,还有那各处来的文臣武将,以及妄图攀附权贵的地主商贾,除了没有大张旗鼓之外,该有的礼数全都没有怠慢和轻视。
郭笑天却有些紧张地在后台化妆,因为第一次要装扮成女人,而且是饰演贵妃娘娘,所以这梳妆打扮倒是有些令人意外的繁琐。
不过这个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却好奇地注视着郭笑天良久,而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走到郭笑天面前低声说道:“你就是那个姓郭的教琴师傅吗?”
郭笑天仔细打量了这个小孩儿,虽是男儿装扮,却面如美玉,娇可盈盈,说起话来声音,声音微妙,似嘤嘤耳语,又似娇气连连。
郭笑天看到这个小孩儿就想起了钱宁,所以很是喜爱,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弄了一下小孩儿的脸蛋,温柔地说道:“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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