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7月14,佛山,黄氏集团股东大会,二号股东徐天一脸运筹帷幄的笑意,“黄大董事长,对于两位公子的意外离世,我徐某人也是深表遗憾,只是我们偌大的黄氏集团,不可以一日无主,黄董事,你的股权如今已经不足以做黄氏的董事长,还是退下来回家养老吧。”
黄天波,黄氏董事长,面对如此小人的挑衅,自然是暴怒不已,可也是没有办法,自己和夫人加起来有着40%的股权已经不足以霸主黄氏,可数十年的董事长,可不是吃素的,“徐天,就算如今老夫不足以胜任董事长,但是老夫手中还有40%的股份,依旧是黄氏的大股东。”
徐天淡笑,翘起了二郎腿,也没有急着回答黄天波,反而从怀里取出一支雪茄点火。
其他的股东纷纷站出来表态,“我李某人愿意将股份转让给徐天懂事。”
“我陈某也是。”
“我刘某……”
“我张某……”
其他懂事纷纷将股份转让给徐天,黄天波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冷笑,“徐天,你果然是早有准备,不过你们要是逼急了老夫,老夫大不了就将手中的40%股份放出去,这样黄氏的一半股份都落到他人手里,就你还想掌握整一个黄氏集团吗?你做梦。”
徐天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也不着急,“黄懂事,稍安勿躁,就算你要抛售股权,你都得请示一下我们的陈氏集团吧?”
陈氏集团是黄氏的债权公司,黄氏在资金无法周转过来的时候,向陈氏借款,两家公司关系一直都是很好,保持着合作相互扶持的关系,黄天波哪里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离世之后,就连这个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都倒戈相向。黄天波可谓是百感交集。
“你,你们……”黄天波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似的,一代枭雄真的老了,在自己的晚年竟然被人算计得体无完肤。一时之间气不过来的黄天波直接晕倒在董事会上。
就在黄氏出事前的一个月,黄家两位继承人一起去到一个工厂,随后黄家长子黄文昌染上了毒瘾,一周后,吸毒过量死亡,而次子黄文韵,在黄文昌毒发身亡之后的三个星期之内,出了车祸死亡。黄文昌拥股5%,黄文韵6%,加上黄天波和其夫人的40%,可谓是稳坐霸主地位。
两子死后,原应由其子女继承,黄文昌有一个七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儿子,没有到法定的年龄,无法继承,而且更重要的是,黄文昌的妻子由于当初黄天波夫妇的反对,一直都没有登记结婚,所以导致黄文昌的股份空置。由于憎恨黄文昌的妻子,所以就算是他的一对儿女都不受待见。
黄天波无可奈何之下,廉价的将自己的股份抛售,带上黄文韵的儿子和妻子逃逸国外,不知所踪。
黄文昌的妻子柳念然,生于一个贫困的小家庭,俗话说得好,农家孩子早当家,柳念然带着一对儿子,将自己丈夫留下的产业全部变卖,为自己的丈夫还债,处理好丈夫的后事之后,柳念然带着两个孩子就离开了佛山,不知去向。
黄氏皇朝就在今天完全覆灭……
十五年过去了,柳念然的两个孩子也长大了,今日便是她的女儿回来家乡之时。十五年了,自从自己的丈夫走后,自己的这对儿女饱受了多少冷嘲热讽,逼于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香港机场,飞机缓缓的落下,随着人群逐渐的疏散,一个英气十足的女青年从飞机上慢步走下。
看着离开自己六年的女儿,柳念然全身颤抖,带着激动和泪水,跑过去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弟弟黄仲宇紧跟其后。“秀儿,这些年,你受苦了。”
黄秀缓缓的挣开母亲的怀抱,向着自己的母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黄秀深邃的眼眸看向柳念然,她的表情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坚毅,看了母亲一眼之后,眼神却眺望着远方,那个她们曾经的家的方向。
黄秀心想,终于回到这里了,这一天实在等得太久太久了,当年的事情,自己一定要调差清楚,还有贩毒集团,自己必须得一网打尽,虽是特警,不愿为之,只愿为民族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