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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官梧内心已经要疯了好吗!
什么鬼啊?关他什么事啊你这个死光头!死到临头了也别拖他下水啊摔!
灵鬼继续哭诉:“你们要相信我,真的是他!是他给了我一个特殊的灵器,说是可以吸取他人的灵气,然后为自己所用!若是我不听,便要将我千刀万剐呀!我修为低微,怎么能反抗得了剑宗的峰主,我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韩长卿的暴脾气按捺不住了,破口骂道:“你这奸人,死到临头了还想诬赖我师兄,真是可笑至极!你倒说说,既然是我师兄胁迫的你,为何我们的师父也会惨死于此?!”
“那也是官峰主吩咐的啊!”灵鬼长号一声,“我一切都是听从官峰主的指示,官峰主,事到如今,你可不能弃车保帅,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啊!”
“前一刻还在指罪于我师兄,下一秒却求我师兄救你,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韩长卿冷笑道。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灵鬼被呛声也不慌乱,突然就来了个语出惊人,“在我的衣服里,我衣服里有证据!”
韩长卿听罢就要上前去拿。
灵鬼却神色惊恐地连连后退,口中大喊:“别!别过来,他要杀我灭口!”
城主连忙站出来,见韩长卿面色不善地瞪向自己,连忙赔笑道:“这位高人请不要激动,我来拿,我来拿。”说着,他就往灵鬼的衣襟里一掏。
这一掏,还真掏出了一样东西。
官梧看清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墨炎天心莲?!
被凝固在那颗坠子中的莲苞,可不就是从郁泽那里坑来的那块吗!
官梧连忙摸向自己的脖子,却只从领口里拿出了一块琥珀,一块平平无奇的琥珀。
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官梧猛然想起自己喝醉酒失去记忆的那一个晚上,他是在郁泽房内度过的,而对于墨炎天心莲的作用,除了他,也就只有郁泽知道了。
……难道会是郁泽?
官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郁泽。
郁泽一言不发,正凝神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绪,却让官梧的心无端一沉。
原来,竟还是逃不过去吗?
官梧心中忍不住苦笑。
郁泽前几天虽然面带敌意,却终究没有对他出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随便抓一个人来当替死鬼,然后拿走墨炎天心莲,诬赖他,就和当初他被岳岭诬赖赶出天显剑宗一般。他也说过了,他是魔族,灵修的事情与他无关,真正的灵鬼就算逍遥法外又如何?不,说不定,他才是真正的灵鬼!
城主拿着坠子走到官梧面前,客客气气地询问:“这是否是官峰主的东西?”
官梧拿过坠子:“是,但是……”
官梧刚开了个口,就被打断了。
应天派的一个弟子突然高声喝了起来:“既然他已经承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要替师父报仇!替死去的灵修们报仇!”
一语激起千层浪,应天派的弟子纷纷应和起来,一时间竟没有替官梧辩驳的声音。
“都给我住口——”韩长卿长啸一声。
熔虎的吼声非常人可以承受,应天派的弟子们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竟是再也没力气喊出声来。
韩长卿怒目圆睁:“事情都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们乱叫什么,难道你们是灵鬼的同谋,还是说想要跟我们天显剑宗过不去!”
“哼!”一声娇叱响起,江灵儿抱臂,不屑地道,“谁是谁的同谋还说不清楚呢,也不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你们天显剑宗的德行,谁不知道官梧当年卑劣的所作所为!”
韩长卿怒道:“你倒是说说,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此话一出,神水宫的女修们便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言语中的不堪,完全把官梧描述成了一个凶狠残暴,嫉妒成性的人渣。
不仅如此,在她们说话期间,甚至还有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应和起来,仿佛真的有此传闻有此事实一般。
韩长卿听不下去了,刚要再吼一声,却被宁久按住了肩膀,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韩长卿努力压下火气,担忧地看向官梧,却在看到他的脸色后怒气再次燃起。
官梧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郁泽竟会把对他的污蔑传得到处都是!他还以为整个神水宫的人已是极限,却不知这么多门派都知晓了他当年的“恶行”!
他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锅!
官梧的眼眶发红,死死地咬住牙根。
“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真空大师出来打了圆场,“请容贫僧说两句,可好?”
真空大师在众人眼中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形象,大家纷纷安静了下来。
真空大师道:“的确如韩峰主所言,这都是灵鬼的一面之词,我们不能轻信……”
有人不满地叫嚣起来。
“……不过也不能不信!”真空大师声音抬高,轻易地就让某些不和谐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事实真相调查清楚,还无辜的人一个公道,让真正的罪人伏诛,也让死者安息。”
有人问道:“那要怎么调查呢?”
真空大师还未开口,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官梧是妖修!”
官梧脸色刷白,差点没站稳。
连宁久等人也大吃一惊。
真空大师:“哦?你有何证据?”
一个小和尚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一个镜子,理直气壮地道:“这是弟子无意中得来的照妖镜,官峰主是否是妖,一照便知。”
官梧顿时浑身僵硬。
真空大师看向官梧,“不知官峰主可否……?”言下之意已然明了。
官梧抿唇,一言不发。
小和尚朝真空大师行了礼,便捧着镜子站到了官梧,嘴里嘟嘟囔囔地念起了口诀。
一道刺眼的金光从镜面中发射出来,刺得官梧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