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结结巴巴地说话,说炼丹之事,说格物之事,总之包含很多细碎的事情,糅合在一起,总结实际上很简单,就是对王凝之瞻仰已久,而且对王凝之的所有言论,似乎都很清楚,做过仔细地分析,虽然偶尔有些点出入,总体上却能理解,甚至还有延伸拓展。
“季衡,前些日子听说你找我,不知找我有何事?”和姚科之交谈一番之后,王凝之问道。
姚科之一愣,抿着干巴巴蜕皮的嘴唇,目光游离,最后下定决心,盯着王凝之说道:“我……我对进化论以及格物学都很感兴趣,我多年钻研,心中一直隐隐约约有这方面的想法,却始终被迷雾笼罩,无法跨出最后一步,将钻研定论,直到我听了叔平你的言论,豁然开朗,觉得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所追求之学,所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跟随在叔平身边,以求更进一步。”
幽幽地瞥了虞甫一眼,见虞甫也听得津津有味,王凝之笑笑说道:“季衡既然有这个想法,我又如何会拒绝……只是明日我就要上任为官,怕是只有夜晚才能回家,不似以前无官一身轻,不如这样,我在家中的学堂开设了一门新课,名曰格物学,恰巧我空有理论,却无实践,不如季衡也过来与我一同教授这门新课,如何?”
“我,我行吗?”虽是这么说,姚科之明显很开心,“我曾为担任过先生,唯恐误人子弟。”
“这倒无碍,格物学本身便是新课,教学若是要进化,就需要无数次试探性的演化,以家中学堂为基础,探索一番,也算是我等为格物学做贡献,不存在对错。”王凝之指着奴婢们正在清扫的茅寮说道,“如同季衡在炼丹之路上的探索一般,然而探索却又具有偶然性……你是否想过,炼丹不成,却能将爆炸的威力提升上去呢?”
“爆炸?”一边聆听的虞甫突然插嘴,然后指着姚科之笑道,“叔平也是说笑了,炼丹才是正道,不知将爆炸的威力提升上去作甚,就这点威力,便让季衡晕了过去,若再大一点,季衡恐怕命丧当场。”
姚科之有些尴尬,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王凝之,表示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目光短浅。”对于虞甫的嘲讽,王凝之批驳道,“若爆炸只在炼丹用途之中,自然只会产生危害,然而若季衡苦苦钻研,将它的威力提升数倍,并且能够控制,试想一下,若是再次北伐,两军交战之时丢给敌军,会是什么结果?战鼓雷雷,杀声震天,敌骑兵呼啸而来,忽而一声轰隆,大地震动,死伤无数……”
“这,这怎么可能?”虞甫吞咽着口水,“岂不是天神之威,肯定不可能的,对吧,季衡?……季衡?”
叫了半天,见无人回应,虞甫压住刚才的联想,转而看向旁边的姚科之,却发现姚科之的反应比自己更加激烈,双目大睁,满脸通红,只有骨架一般的身体在兴奋地颤抖,半晌之后,姚科之一拍桌子,盯着王凝之说道:“我……我接受叔平你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