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所想,仿佛都被面前这少年看透,他想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不想知道的……也知道了点皮毛。
看着高铭轩脸上的表情,傅瑜已然明白,便直接起身告辞了。
“我如今不便送你出门,还望勿怪。”这般可怕的人,若是被他惦记上,那当真是不如一死了之。
傅瑜知道高铭轩如今还要装病,何况她原就没打算让他送她。
摆摆手,傅瑜无所谓的走了出去。
带着赵峰离开了远安王府,直接回了江宁的傅府。
然后修书一封,命赵峰即刻送去苏州傅府。
待赵峰一走,傅瑜变闭门谢客,私下却命人收拾行囊。
次日,卯时正(5:00)傅瑜便带着人启程离开江宁,等人将拜帖递到江宁傅府的时候,方知那位神秘的傅公子在刚刚宵禁结束,天还未亮的时候,便离开了江宁。
不少人都扼腕,十分后悔此前几次宴席没能与傅瑜交好。
要知道,远安王府的二公子,在才华谋略上是唯一有资格与天下第一公子萧韫并论之人,高铭轩出生至今,从未堂而皇之的对任何人表示亲近,这个傅瑜却是第一个被高铭轩正面交好的人。
有些世家子在江宁的宴席上见过傅瑜一面,因为傅瑜很低调,倒并未引起什么人的强烈关注,因此几次宴席下来,竟没一个人真正跟傅瑜交好。
且不论江宁众世家子如何扼腕,傅瑜此行回苏州,却是不赶时间,十分悠闲的途径了几个小镇,还逗留了一夜,旬日过了才抵达苏州。
重新踏入苏州傅府的门,傅瑜有种熟悉又陌生的古怪感觉。
赵安和吩咐府上的下人将行囊从马车上卸下来,然后跟上傅瑜,“公子,江宁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还没有,”确实还没有,只是暂时定下来而已,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起波澜,当事情还未成为定局之前,傅瑜不会因为现在的局势一片良好,就下定结论,“这个且先不提,萧韫的伤怎么样了?”
“回公子,已经好些了,再过些时日,应该就能下地行走了。”言下之意,再过些时日就能把他赶走了。
傅瑜浅浅的笑了笑,“便是能行走,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
那人下江南,本就冲她而来,有理由留下来,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赵安和闻言脸色一沉,“那要不要……”
“不必管他,这傅府的一草一木,随他怎么观察,反正傅府里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不可对人暴露的。”傅瑜无所谓的道。
真正不能暴露的,是她那个仙府。
赵安和明晰了傅瑜话中深意,心中原本有些沉重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昨夜京城那边来了几封信。”
傅瑜解开大氅丢给赵安和,“谁寄来的?”
“一封是当朝太子,一封是当朝明王,还有一封的署名是净白。”
净白?
傅瑜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署名净白的信放在何处?”
“老奴命人送去了您的书房,只等你回来拆看。”见傅瑜的态度有异,赵安和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