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尴尬的走回了卧房,也没有脱衣服便直接躺在了床上,我双手托着头开始仔细的回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突然我的思路停滞在了一个细节上,山村里怎么会有米酒?想到这里我坐了起来透过窗户我看到了外面乌漆墨黑的天空,天空上点缀着些许繁星,为什么会有米酒?我的思路一直停留在这里。
自从我驾车驶进这小山村以来,没有看到任何一户人家种植水稻,即使想要耕种条件也不允许,唯一的农作物应该只有村子前头那一大片青稞了吧,要说酒恐怕也只有青稞酒,看来这个村子有些故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早早的来到院子里,看惯了大城市的繁华多变来到这小山村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村长好像来得比我更早,他依旧是倚靠在大门上坐着,在这温和的日初中吞云吐雾,可能是我的开门声惊扰了村长,他悠闲地转过头,十分惬意的看着我,继而招招手示意我过去,仿佛全然忘记了昨天的事。
我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坐到了门槛上,村长笑着说道:“小伙子,怎么今天就要走?”
我停顿了一下,心想这里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还是停留几天比较好,于是我回到:“阿叔,这两天恐怕不行,我的车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可能需要耽搁几天修理一下,只怕是又要叨扰您了。”
“这个不妨事,”村长摆摆手道,“多住几天也无妨,只是现如今家里没什么可以招待您的东西了。”
我一脸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再说我小的时候也是在农村里长大的。”
而后我就和村长开始拉起了家常,说着说着我们便说道了米酒的事,我问道:“对了村长,这里明明是山区,为什么会有平原地带的米酒呢?”
村长吞云吐雾道:“是这样从咱们家一直往西南走有一座酒塔,咱这的米酒就是从他那买回来的。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我笑道:“那是自然,这恐怕是我这小半辈子喝到过最好的酒了。”说完村长也自豪的笑了起来。
我有意无意的说道:“这么好的东西临走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一点才是。”
这时村长面露难色,我问道:“难道不可以吗?”村长摇了摇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酒塔的前面有一片坟地,可能会有些反感。”
我松了一口气:“我当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墓地啊,这有什么好怕的。”村长将烟袋锅里的烟灰磕了出来,又续上一些便点火便说道:“那个地方可不大太平啊,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在那种地方。”
“不太平?难不成墓地里的死尸还会自己从墓地里爬出来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道。村长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没错,你说得很对,他们的确会从墓地里爬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晚上出门的原因。”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道:“不会吧,难不成是诈尸了?”
村长叹了一口气:“要是诈尸了那还好说,可偏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听说每天晚上这些尸首都会朝着一个地方去,酒塔。”
“难不成这酒塔里有什么秘密?”
“谁知道呢,虽说村子里面众说纷纭,都说酒塔有问题,可是现在家家户户每隔三两天就要去买上一坛子,酒塔的生意倒是日渐红火。”
我点了点头心想今晚又得忙活了。当天晚上我早早的关上了灯,约莫着十一二点左右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穿好鞋袜,发动了隐遁术法,借着月色我顺着大门钻了出去。
虽说白天小山村里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祥和,但到了晚上却寂静的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除了月亮和点点繁星所带来的些许亮光,除此之外在无任何的光亮可循,顺着崎岖的山路我来到了村子的西南方向,果然其方不远处便是一片荒芜的坟地,坟地的后面隐约的能看出一座塔的身影,我悄悄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密切地监视着坟地的一举一动,坟地上覆盖的泥土显然是刚刚翻新的,难不成真的有尸体会从墓地里爬出来?
我在石头前呆坐了一会,不久一阵窸窣的翻土声从前方的墓地上传了过来,我隐隐约约看到墓地的泥土有些松动,而后蹭的一下泥土突然迸溅了出来,一只干枯发霉的手从地里伸了出来,继而另一只手也顺势拿了出来,按住两边的土堆将整个身子探了出来,不仅仅是这一个地方,而是这整片墓地,不下五百具尸体,有的似乎是刚刚下地不久,皮肤仅仅是有些苍白而以,有的则已死多年,白花花的骨头占据了大部分地方,仅剩下的一点皮肉斜挂在身上,脸庞的颧骨和腐烂殆尽的眼皮已经担待不住干瘪的眼球,顺着眼角耷拉了下来,随着身体的不断晃动摇摇欲坠。
我跟随在这些尸体的后面,果然正如村长所说这些尸体的目的地就是酒塔,随着脚步的迁移,酒塔的轮廓也越发明显起来,很快几个醒目的大字便展露在了我的眼底:东临酒塔。
这些尸首们从侧门进入,缓缓走向了加工车间,没曾想到这看似不大的五层小楼里面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储存空间。五百人摇摇晃晃的站在中间竟丝毫不显的拥挤,并且四周还有几个直径两米高两米的大铁桶,也不知桶里面装了些什么,不一会原本黑洞洞的大厅内突然灯火通明,接着便传出了一阵皮鞋的踏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一位体重不轻的中年男子,身旁应该还跟随着其他几名人员,估计应该是这里的员工。
接着这几人穿过了尸群来到了最前面,只听那人拍了几下手,而后所有的尸体都朝向了一个方向,饶有秩序的排队进入了一条小道,其中不时传来那几人的笑声,仿佛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