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力斯坦城坐落于梅坎普斯帝国首都奥德赛南面,距离约四十公里。
此时太阳即将西沉,红色的脑袋依偎在远方的山崖上静静的注视着一座荒凉的黄土丘。天空是那么晴朗,万里无云;大地是那么平静,无风无息。在黄土丘那龟裂的沙质土壤上一颗倔强的野草正艰难的抵抗着无情的干旱,坚强的生存着。突然一股强烈的向下气流将它吹倒,野草极不甘心的低下自己倔强的脑袋,匍匐在地上。
空气出现一阵透明的波动,瑞农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出现在荒凉的黄土丘上,猩红色双眼冒出嗜血的光芒。
“这就是的格力斯坦城……莎拉人生的最后一站。”他喃喃自语道。
“瑞农,你打算怎么做?”梦魇好奇的问。
“去见道格拉斯一家,见见莎拉的父亲。我要将这一切问个明白……我实在不能理解,莎拉为什么要选择自杀;我更不能理解理查德·亚伯拉罕为什么会强迫自己的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建一座医院非得要扯上婚姻。”
“是啊!我也不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思维真的太复杂了。”梦魇从瑞农手臂上的魔法阵中跳出来说,“我同样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对我说谎。”
“恩?”瑞农扭过头看着梦魇说,“你说什么?”
梦魇闭上眼睛说:“我没有读取你的思想,不过我能很明显的察觉到你的愤怒。你并不是要去问个明白吧?你想杀了他们,你是想为莎拉复仇。哈哈,怎样都无所谓,反正我能饱餐一顿就行。”
瑞农扭过头不理会梦魇,看着那厚实的城墙心想:莎拉,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瑞农,你……心痛吗?你……愤怒吗?”突然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在瑞农的脑海中炸响,剧烈的声响震得他浑身一颤。
瑞农揉了揉太阳穴,心里说:“当然心痛,当然愤怒。”
“这就是自己最珍爱之物被剥夺,这就是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未来、自己美好的愿望被糟蹋的痛苦……这也是莎拉·亚伯拉罕所承受的痛苦!”颤颤巍巍的声音在瑞农脑海中咆哮道。
那声音虽并非真实存在,却如五雷轰顶那样震慑人心。
瑞农仿佛是一具僵尸,迈开僵硬的步子向黄土丘下方走去,一步一步,慢慢的,摇摇晃晃的走着。
“是谁带给你这样的痛苦?”
“是谁?”瑞农和那声音一问一答。
“是他们,那群贪婪的、懒惰的、愚昧的、虚伪的、麻木的、富有嫉妒心的人类。他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们?他们是谁?”
“谁害死莎拉·亚伯拉罕?”
“理查德·亚伯拉罕和道格拉斯一家。”
“只有他们吗?”
听到颤颤巍巍的声音反问,瑞农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近在眼前那高大的城门问:“那还有谁?”
“所有人,所有对莎拉的死无动于衷的人。所有对这世界不公而无动于衷的行尸走肉……他们麻木愚昧,无知无觉,就如同死去多年的僵尸一般。”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如海啸般咆哮着,翻滚着,“他们不过是一群死尸,不应该出现在太阳下,不应该出现在本该属于活人的土地上。把大地扫干净吧,瑞农!”
梦魇没有跟着瑞农一起过去,他注视着瑞农那摇摇晃晃的背影心想:你有点不对劲啊,瑞农·斯达莫科……
格力斯坦城的城墙高大雄伟,一块块青灰色的砖石严丝合缝,牢牢的铸起这座高十米,宽六米防御工事。两扇青铜铸造的大门向外打开,左右各雕刻有一朵两人高的郁金香,这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族徽。两扇铜铸的大门下方各有两个排的士兵站岗,每一位士兵都全副武装,浑身上下都包的严严实实,只有头盔上露出两道缝隙,那是留给鼻子和眼睛的;身上的铠甲和头盔每一处都擦得锃亮。士兵们个个腰悬佩剑,手持长柄战斧,斧刃闪耀着魔法光辉,显然那是一件附魔过的武器。一切的一切无不体现出格力斯坦城城主雄厚的财力和奢华的手笔,以及道格拉斯家族那极高的威望和政治地位。
瑞农闭上眼睛向前走去,心想:这排场都快赶得上拜占庭的圣堂骑士了吧?
“教廷可不用手持附魔武器的士兵来站岗,拜占庭也不会奢侈到给每一位士兵都装备附魔过的武器。”那颤颤巍巍的声音说道。
“走啦……都走啦……完啦……都完啦……”就在离大门的不远处蹲着一位穿着破烂,蓬头垢面的乞丐,他的落魄与雄伟的城墙和准备精良的士兵呈现出强烈的反差。
那乞丐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着瑞农,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虽然瑞农闭着眼睛但他的源力依旧可以感应到周围的一切,甚至连地上每一粒沙子都能清楚的影射到他的脑海中。
“一切都是……”那疯疯癫癫的乞丐盯着瑞农,口中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疯话,“我应该能知道这一切……哈哈哈……我那么聪明的人,哦!呜呜呜……什么都没了……这世界上还是傻子好!”那乞丐一会哭一会笑,来往进出城门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边上缩了缩,尽可能的离那疯子远点。
瑞农向那疯乞丐走去,来到他面前站了好一会。那疯乞丐停下疯言疯语,抬头盯着瑞农。
好一会瑞农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后转身向城门走去,等瑞农离开后那乞丐恢复了那疯疯癫癫的常态。
“站住!”门口站岗的士兵拦住瑞农。
瑞农闭着眼睛不说话。他之所以闭着眼睛走路是因为他那猩红色的眼睛实在是太惹眼了。斯达莫科家族的死神之眼不是正常眼睛,一般人都会把他当怪物看待。
“你不像是本地人。”站岗的士兵用方言对瑞农说道。
瑞农停下脚步淡然的用大陆通用语说:“菲尔·雅温德,我来见理查德·亚伯拉罕医生。”
“果然是个外地人。”那站岗的士兵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洲通用语说,“好吧,来这里签个名,并写上来干什么,顺带按个手印。”
瑞农也不废话,为了进城都照着做了。
“这是通行证,保管好,出入都要检查,不管是你丢了还是被窃了都将视作为非法进城。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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