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其间的霸气之意扑面而来,令人望而生畏。
伍稷身着一身丝缎黑袍,望着这灯火通明的王家,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心中有点小小的紧张,还有些兴奋,同时又有点犹豫,那种九死一生之后再见故人的感觉令伍稷有些不自然,外加他此时的身份,也不知道王婧仪到底是什么态度。
伍稷轻车熟路的跳过了王家的高墙,这条路已经走过了无数次,每次练功练累了就会来到这里找王婧仪坐在月下聊天,品着老嬷嬷做的桂花糕,喝着樱花酒。
伍稷不禁有些失神,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间无比熟悉的院落,这里是王婧仪的银柳竹屋,说起来还是伍荡为定亲自种下的银柳树,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伍荡失踪,只剩下伍稷一人在这天地间行走。
银柳竹屋点着星星点点的光,照的竹屋微微亮,一个薄纱侍女在内侍候,只见一个娇美的身影,在卸去自己的妆容,一股独属于少女的清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院落之中。
“不知哪位贵客到来?小女有失远迎,不妨进来一叙。”屋中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伍稷怔了怔,解下了围在脸上的面纱,缓步走了进去。
一位绝色少女,轻轻扶起了珠帘,里间走出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仿若空谷幽兰,出尘不染,儒雅恬静,淡金缎,粉唇玉指,倾国倾城。
少女缓缓抬眼看去,身体渐渐的颤抖了起来,声音也哽咽起来,“稷哥哥,真的是你吗?我还以为你……”
下一刻伍稷只觉得怀中软玉芝兰,少女脸上晶莹的泪珠丝丝缕缕,好似珠帘一般。
伍稷将头深深的埋入少女的秀发中,吮吸着那种芬芳,“小仪,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伍稷拉起少女的手,轻轻拨开珠帘,坐在栈桥边,看着那粼粼波光呆呆的出神,两人陷入一种沉默之中。
“小仪,你怎么了?我怎么感应不到你的灵力了?”伍稷心中有泛起一种不安的情绪。
王婧仪望着那个自己牵肠挂肚的男孩,盈盈笑道,“没事,功法的缘故。”
伍稷一把拉起少女的手,搭到了少女的脉上,眼睛中泛起了丝丝泪光,伴随着无比的震惊,“到底怎么了?”
伍稷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少女,攥着她那冰凉的手,少女笑着看着那英俊的面庞,“没什么。”
伍稷轻轻将少女拥入怀中,“怜儿,进来。”
门外候着的少女缓步进来侍立在二人身后,“秉公子,小姐听说你被捕就大闹了宫廷,被张相抓住把柄,本来是要处斩的,但是三爷用头颅保下了小姐的性命,皇上不好处置,随即判了废除小姐的灵根,小姐的灵根可是黑蛟印记级别的灵根,那种血脉之力……”
说着怜儿失声痛哭起来,伍稷眼中凌厉起来,他自然知道黑蛟血脉意味着什么,“张尧,这笔债我一定会讨回来,不管你背后有什么样不可触碰的强大存在,我都要杀了你,百丈巨龙,三尺逆鳞,顺之则生,逆之即死!”
王婧仪将头深深的埋在伍稷怀中,享受这那种幸福,独属于她自己的诺言,他相信这个眼前的男子会给他一个幸福的未来。
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
伍稷突然心中有一种难以承受之痛不断撕咬,本来想要刺杀张尧的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小仪,我能活着是仰仗着我伍氏一脉的鲜血和付出才得以实现的,我想要到边关去,南疆蛮族进攻,我希望用我自己的双拳为你,为我伍家博一个未来。”
王婧仪缓缓放开伍稷,笑了笑,柔声道,“我支持你,稷哥哥,我知道你一定会踏着五彩祥云来迎娶小仪的。”
看着小仪那张温馨的小脸,伍稷不禁心头一酸,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许下的诺言,“稷哥哥,战场凶险,无论何时都不要放弃,记住仪儿的话,我还在京都等你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