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许他在乾坤宫久待,甚至计划着过几年,也不许他每日去了。
只是,他虽然隔开了皇后和太子朱慈烺,却也隔不开母子天性。
即使小太子年纪尚小,只能感觉到母后宫中的阴郁氛围,却也忍不住要去亲近——毕竟那是母亲啊。
同时在朱由检和皇后的影响下,小太子对许多事物的认知是分裂,甚至相对的。其中就包括对范铉超的看法。
究竟是“才华横溢”的治世能臣,还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这几日,小太子一直在苦恼。
直到今天见到了这位先生,小太子才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到,应该——不是什么卑鄙小人吧,毕竟这么好看。
在小太子一再偷窥的关注下,范铉超终于回神了。低下头,不出意外地捕捉到小太子惊慌收回的目光,范铉超忍不住笑了,一时冲动,摸了摸他前额的头发。
细细软软的,在指缝中滑过。
对上朱慈烺奇怪的目光,范铉超微微一笑,问道:“殿下,你知道世界吗?”
朱由检很快发现范铉超自称“不会教书”不是自谦,而是实实在在的情况。
看着太子被他教导了一个多月的成果,听着耳边太子磕磕绊绊的背书,朱由检忍不住叹了口气。
朱由检虽然不是严肃的人,但这个年代一直倡导“严父慈母”“严师高徒”,某种程度上又当爹又当妈的朱由检,对太子朱慈烺却是双倍的严格。
以至于小太子刚听到这声叹息,朱由检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就被吓哭了。
朱由检更是哭笑不得,自己儿子这么爱哭,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不得不板起脸,端起父亲的架子来,训斥道:“书也背不好,我还没说什么呢,就哭成这样,像个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明的太子是个胆小鬼!”
朱慈烺果然被吓得停下了哭泣,只是还有些抽抽噎噎止不住。
非但朱慈烺怕,在一边听着朱由检教训太子,范铉超也有些不自在。
毕竟这孩子也是他教出来的。不可否认,因为他一人觉得四书五经无趣,便总是和太子讲些地理常识,科学知识,甚至《山海经》都说了一小半了,就是这四书五经还一点没动呢。
要说起来,他才是还被骂的那个。至少太子在之前的启蒙学习里成绩还是很好的。
“陛下。”范铉超跪在地上,“此乃微臣之错。是微臣没有教好太子,这个月更没上过《论语》。学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太子之前都是用功刻苦,到了微臣教导,却教成了这个样子。微臣心里惶恐,还请陛下另择大贤,用心教导皇太子吧。”
“……”太子的教育可以说是国家一大要事,可范铉超不知道是没经验,还是不用心,这段时间光顾着和太子讲故事了,正事一点没干。
这些情况,朱由检自然也是看在眼里,本以为只是一开始不知所措,没想到却是日日如此。
朱由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今日临时的考校,也有敲打范铉超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