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霆雨自从知道洪威和自己亲爹的死有关之后,再看见洪威心中却是有另一番滋味了,尽管他不恨洪威,但是也不会和他多亲近,所以只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便将话题引到了刘必温的身上。
刘老爷子这一次来估计他是想常住了,就看那连海竿都不忘带来的份儿上,这回肯定是死活赖着了。
洪威倒是没有注意葛霆雨刻意的冷落,只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房间里病床上太久不见的女人身上,还有就是不时的自醒着自己的言行举止是否体面,于是本来在路上还谈笑风生的人到了这里立马显得有些蹩脚了起来,这种行为放在二十出头的愣头青身上就以为是腼腆,但是放在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身上就有些滑稽了……
洪威的这模样葛霆雨见过一次,就是第一次来马尔代夫的时候他要求和刘展通话的时候,那次他那前后落差的样子把葛霆雨惊叹了好久,不过仔细想来,能另一个呼风唤雨的男人无措成这样的,应该还是打心眼儿里的爱吧。
想到这一点,葛霆雨倒觉着自己不应该刻意改变对洪威的态度,毕竟这种能维持一辈子的爱意,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当年的他,也不过就是一时的大意罢了,怎么又能惩罚似得让他一个人一辈子去背这个罪名呢!
一边床上的刘展是没有葛霆雨这么‘通透’的想法,她刚刚吃了点东西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正当情绪烦躁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一个整整二十年不见的男人。
葛霆雨不知道两位当事人怎么想,但是以着刘展的个性,葛霆雨觉着她肯定会像那一次在电话里一样撵他走人。
不过事情也有出乎意料的时候,刘展只是怔怔地盯着洪威看着,二十年岁月的变迁使得那印在对方脑海里的模样都发生了改变,一时重叠不起来,过了许久她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头靠着背垫不说话。
由于洪威是背对着葛霆雨,所以葛霆雨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只是在刘展看他的时候他也盯着对方看,像是习惯性的在等对方说出第一句话,可是最终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他也只得打破僵局似得开口道:“听说你来了这里养病,正好我也在马累办点事儿,就来看看。”
刘展不说话,不是不想说,只是二十年空白的交集圈使得她不知道怎么该说些什么。
洪威见她没答应自己,也不尴尬,好似习惯了如此一般,倒是因着对方的无视继而放松了自己,将东西放下之后就继续道:“我听老爷子说你吐的厉害,过两天还有一个手术,就想着反正我这两天也没有什么事情,毕竟大家是老朋友,你身边也没有一个得力的人,难得到了我的地儿,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刘展听了他如此顺杆子爬的话,实在是想反驳两句,无奈这话还没有到嘴边就被一阵恶心的晕眩感给取代了,接着便是相当无法控制的呕吐,狼狈至极。
洪威自进了这个房间就像是绷着一根玄般的敏感,下意识的将刘展的一举一动都放在眼里,所以只当刘展刚不自禁的将身子斜向床边的时候他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医用痰盂拿至她的身前,而后不停的用手帮忙捋着气,刘展吐得厉害一时喘不过气,这便一把将他的手推至一边,他也不恼,只将被推开的那只手也一道扶着痰盂……
这些动作都被葛霆雨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称奇的同时也不忘要上前帮助一二,却在这时被刘必温一把拉了出了房间。
“爷爷,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我妈那吐的厉害呢!”一直走了出了门到海滩葛霆雨才有机会问道出声。
刘必温一副你不开窍的模样嫌弃道:“你别自己打光棍还耽搁人,没一点眼头见识,你这小灯泡不嫌弃自己亮啊?!”
葛霆雨被这番话说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说这话的还是刘必温,于是他立马拉了脸道:“外公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看不透啊?我妈和洪威压根就不可能!别说他当年是怎么对我妈的,就单单是我爸的死,我妈就不可能和洪威在一起,就是别人不说,她自己心里就不膈应?我都膈应!”
刘必温对他这话也不乐意听,这便正了色道:“这么说那姓管的死你还要怨我了?因为我也是策划人之一啊!”
“我没这么说……”
“那你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刘必温啥事儿都能卖老混过去,唯独这事儿不成,“我还就告诉你,那姓管的就是咎由自取,当年要是他拿钱乖乖走人也没这事儿,谁让他不知足赌输了还来要?还威胁说不给就把这事儿告诉你妈,你当年不在场当然不知道那人有多混,我要不是看在你妈妈求我的份儿上,我还就真亲手崩了他……”
葛霆雨眼看他是激动的有些拉不回来,什么事儿都往外抖落,这人来人往的沙滩上都看他一个人激动的吐沫横飞,这便一把拉过他解释道:“当年的事情就别在说了,我没有怨恨你们,但是他再混也是我亲生老子,人总有这么一点儿迈不去的坎儿,他死都已经死了,我也没说要怎样,但到底有洪威的缘故在里头,你总不能让我再去认杀了我老子的人做老子吧?”
现在葛霆雨只想把这一页揭过去,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想提,因为没有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被人肆意的践骂,哪怕他再不堪,只想藏起来才好,永远别提。
刘必温被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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