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并不想以身试验努达海的雄风。正巧第二天,她的月事便来了。
怒达海体贴,怕打扰她,也因公务繁忙,睡到书房去了。
雁姬自然温柔请罪,贤惠地交代厨房记得送上补汤点心。
从前的记忆太阴暗,雁姬懒得去追究努达海到底是萎了,还是为了哪个女人颠了神魂。在这个男人轻易拥有三妻四妾的时代,怒达海不大可能是求不得,或许真是被战场上被伤到命根子了?
雁姬自娱自乐半晌,明白陌生的夫君的爱情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对自己在生活中的定位。爸妈交代她好好活下去,答应了的事情她自然要做到。雁姬所馈赠给她的,所遗留给她的,她也要去承担。
于是雁姬生活的重心,便放在骥远和珞琳身上。等骥远承袭将军府,珞琳出嫁,或者她去别庄独自生活?脱离将军府是不可能的,无依无靠的单身女人不为这个时代所容。
所以哪怕雁姬手里有大把钱,也不耐烦应酬毫无感情的老公和婆婆,可作为一个有理智、善筹谋的人,雁姬更愿意走一条更平坦的一条路:泯然与众人,做一个依附于人的女性:现在依靠夫君、未来依靠儿子。
简而言之,做一个富贵闲人好了。前一世……毕竟过去了。
雁姬便真正开始了她有条不紊的封建贵族夫人的生活。虽然颇单调,但不至于无聊。一个思想独立的人,在任何情境下(尤其物质生活优渥无忧),都不影响她去思想与自得其乐。
但渐渐地,她也发现了一点端倪。
“新月格格待人亲切,珞琳和骥远都喜欢往望月小筑跑。”雁姬亲自给老夫人斟了杯热茶,轻声说道。
老夫人皱眉,“克善世子与新月格格身份高贵,咱们一家都应遵守身份之别维持礼仪才是。格格固然待下亲切,咱们却不可逾越。骥远和珞琳年纪小不懂分寸,你做额娘的怎么不好好与他们分说清楚?”尤其骥远和新月格格男女有别。
真是欲加之罪。“儿媳有说过的。只是他们兄妹俩都振振有词,说是他们阿玛教他们与格格和世子多亲近。”
老夫人若有所思。待努达海前来问安,便留了他说话:“你对骥远与新月格格……是不是有什么章程?”
努达海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似乎噎了一下,“……没有的事。天家贵女,哪里是我等臣子能安排的。何况格格尚在孝期,话传了出去,恐伤格格闺誉。额娘,以后莫胡乱揣测才好。”
“可我听雁姬说,你让骥远兄妹俩与格格多亲近?”
“格格与世子遭逢大难,将军府有幸奉养他们,自然要令他们感受家庭的温暖,骥远兄妹俩与格格年纪相近,正好作伴说话。”
且不提努达海回到雁影阁又对雁姬重复了这番话。老夫人仍然略有不安,等儿子走了,叫来身边的朱嬷嬷交代:“你让那边侍候的人多注意点,骥远他们去的时候,提点一下他们的分寸,莫要传出什么不堪的话才好。”
朱嬷嬷答是退下。
这边厢努达海对雁姬温声解释了,又笑问道:“莫不是骥远兄妹有了同龄朋友,远了你这个额娘,你吃醋了吧?”
雁姬也笑,“我哪里会这样小心眼。只是怕他们兄妹逾越分寸,得罪了贵人。”
“新月格格不是那般人,她待人亲切。”
你倒是知道得清楚。雁姬但笑不语。
“雁姬,我感觉……你总像在刻意与新月格格姐弟俩保持着距离?”
新月格格贵为和硕格格,却动不动就说与人做好朋友,雁姬自认没这个闲心奉陪,何况他们年龄、阅历差距过大,毫无共同语言。“世子和格格身份贵重,我谨遵礼仪罢了。”
努达海也不再多说。
此刻夫妻俩的气氛恬淡温馨,努达海自然要在她的屋里歇下,雁姬向他告罪:“恰好身上不方便。”一个月的时间总是很快过去对不对?
“那我到前院书房去。你夜里好好歇着吧。”
雁姬没有错过他脸上几不欲被察觉的放松表情。
接下来的日子略有波澜。雁姬虽然不意外骥远对新月格格的爱慕——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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