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时王浩也认为他手中有权支配业务费用,因为单靠厂里的销售提成,那是远远不够他花天酒地的,他时常对那些好友能人行贿送礼,都要花大量钱财。也许李智新早就预感到有一天自己的下场,为此,他曾经多次与朋友喝酒后放言:如果大老板敢抓我坐牢,那他就得枪毙。其意思不言而喻,大老板也有见不得人的证据在他手中。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传言传到老板耳朵里。大老板本来就对他李智新胡作非为睁个眼闲个眼,这下一来,大老板焉能放过。你一个小科长,又如何斗得过一厂之长,更何况大老板还是副厅级。他要弄掉你,就像踩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立即叫财务派人去佛山办事处查对账,六年之长,几百万的货款不知去向,谁人敢拿?那只有你李科长啊!李智新平常日子不单吃喝送礼,结交朋友,还夜夜出去猎艳,到后来干脆找了一个漂亮的哈尔滨姑娘**在办事处里。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虽然李智新一直以来排挤自己,但王浩心里未免也为他感到可惜,因为像李智新这么有能耐的人厂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另外,李智新也为厂里的发展作出过巨大贡献,当初就是他挑起开发广东市场重担。经过不懈努力,打开了佛山市场。刚开始几年,佛山一直是厂里最大的市场,厂里多达百分之七十的产品销往佛山。虽然如今佛山市场所占的销售份额少了,但一直保有原来的销售量。作为一科之长,厂里本来应该给他一定的活动经费,可大老板是个对手下人很抠门的人,这些大家都是公认的。佛山查账,相差几百万,不可能是李智新一人吞掉,其中有很多错漏之处,估计李智新自己用掉几十万罢了。但这些钱他没有装进自己口袋,都花在吃喝送礼上了。李智新的悲剧,后来一直有人上演,这与大老板那精薄,抠门,不可理喻的销售提成计算方法有很大的关系,这些都是后话。
会议散了。大老板没有请大伙吃午饭,大家都有点闷闷不乐,也许还有些人惶恐不安。财务派人下来查账,对于哪些喜欢赌博的人来说,警钟已敲响了!
乘车回到佛山办事处,大伙下车,准备各自回去。由于大老板在会上说过明天要到东莞来,不知真假,王浩抓住没人机会,与李助理单独商谈:“总理,大老板刚才在会议上说明天到东莞来,这是真的吗?”
总理说:“大老板这些天心情不是很好,之前也没跟我说要去东莞,你先回去,我等会回去就与大老板商量,落实下来我马上打你电话,到时候你可要联系两三家厂,带老板去参观。可要小心招待,不要出差错!”
回家路上,大脚跟王浩说:“总管,财务科派人来查账,这下江门办事处的人可就麻烦了。”
王浩问道:“你怎么知道麻烦?”
大脚说:“我在那里的时候,看到他们天天赌钱,出手很大,输赢也很大,当时我就知道有几个人借了很多公款。”
王浩问:“大到什么程度?”
大脚说:“至少几万,多的十几万。”
王浩心中吓了一大跳:“怎么会有这么多?谁赢去了?谁同意借?”
大脚说:“天天赌这么大,这么长时间累计下来能不多吗?赢钱的没有几个,吴科长赢大家的,但他跟当地老板赌也输的很厉害。这些钱大家都写借条向他借公款。好在我离开那里,否则后果与他们一样。”
王浩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江门办事处如此混乱,心里不免替他们担忧:“如果查出来就麻烦了。”
大脚说:“我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这下子江门真的要出大事了!”
王浩说:“这么多借款,如何还得起?这吴科长怎么管理的?以后我们办事处只能小小玩,那种四张牌绝对不能玩的。”
大脚说:“就是他吴科长好赌,大家办完事就拉大家赌博。有些人打借条向他借公款,有些人干
脆自己去厂家拿回货款不上交。”
王浩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好在自己一人掌管货款与帐目,派去的人当时就上交纸款,自己时常与厂家对账,只要自己不乱,没人能私下拿公款。想到这,王浩说:“关键还是主管的人没做好,这下江门要出大事了!”
大脚说:“总管你管的严,又不赌钱,东莞办事处不会有问题。但江门这次一定要出大事!”
王浩说:“大家出门赚钱不易,这赌与吸毒是绝对不能碰的。”
大脚又问:“总管,明天大老板真的来东莞吗?”
王浩说:“说不准,等总理来电话通知。”
大脚说:“大老板来的话,那就忙了,我有点怕他来。”
王浩说:“大老板来东莞,那是我们东莞办事处的荣耀,试想想,如果东莞办事处没有成绩,大老板会来吗?大老板能来,就是肯定我们大家的成绩!”
大脚想想也对啊,这几个月来,自己也参与了东莞办事处的销售工作,这成绩也该有自己一份吧。另外,大老板明天一来,肯定有大餐吃,想到有好酒好菜,心里惧怕大老板的心魔也消失了,整天吃快餐,他心里不知埋怨总管多少次。不过,就不知道明天吃饭谁付款,还得问下总管:“总管,明天大老板来东莞,肯定又有大餐吃,就不知道由谁结账?”
王浩一边不紧不慢地骑着摩托,一边回答大脚:“大老板来东莞,肯定由我们安排吃饭,至于谁付款,就难说了。如果只是花费几百元,我会去付款,要是人多,花费几千元,大脚你就放心吃,肯定有人付款。”
下午两点左右,王浩他们回到东莞办事处。刚走进房间,就见韦小华迎向王浩:“总管,刚才高埗镇隆旺纸品厂来电,叫马上送一车175克44吋牛卡过去。”
王浩马上说:“老何你留守办事处,我和大脚韦小华去仓库装纸。”
正准备出门时,房间电话响了,王浩接上电话,只听电话里传来总理李德平稳的话声:“老弟嘛,大老板决定明天一早就赶到东莞,不在东莞住夜,上午去几家用户走访走访,中午在东莞吃饭,你选择几家好的纸品厂,然后告诉我。一定要让大老板高兴,别搞砸了。”
放下电话,王浩就把大老板明天一早来东莞的消息告诉了大家,然后对大脚说:“快去把仓库账本拿来,一会出完库,你留下与莞城纸箱厂对账,务必做到账与物一至。”
韦小华开着东风加长货车来到莞城纸箱厂仓库停下,三人便下车。王浩去找厂长阿兰,只见阿兰还是穿着一身普通的工作服正在办公桌前理头忙乎。王浩轻轻敲了一下门说:“阿兰!”
阿兰一听声音就知道是王浩那有磁性的男人之音,便马上停下手中工作,抬起头,漂亮的脸上满是欢喜的笑容:“我说王浩,我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啊,这么多天都不见,尽叫手下人来,你什么意思?”阿兰心里真的有点恨王浩,自从那天半夜下大雨进厂盖篷布之后,阿兰心里就一直忘怀不了王浩,可王浩后来每次见她,还是跟以往一样,只开玩笑,没一点表示啊,这下甚至十来天都不来仓库,让自己好记挂。
王浩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说:“不好意思,这些天一直忙推销瓦楞纸,这不是来啦。”
阿兰装着生气样子说:“骗人,我才不信。”
王浩还是笑呵呵地对阿兰说:“别生气了,改天请你喝晚茶吧。现在你赶快帮我叫人装车,一会我还有重要事情跟你说。”
阿兰看看王洁,不像是开玩笑,便马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找人去了。不一会,阿兰又快步走回办公室,并对王浩说:“他们开始装车了,你有什么事要很我说?”阿兰心里真的猜不透王浩要讲的是公事还是私事,她正等待王浩回答呢。
王浩看着阿兰,收起脸上的笑容对阿兰说:“我们厂的大老板明天上午到东莞来看望走访用户,有可能会来仓库看看,麻烦阿兰厂长叫人整理一下仓库,并把库存账对齐。
阿兰一听是此事,一脸的不在乎:“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你们老板来与我有什么关系?”
王浩见阿兰不重视,便说:“说不定大老板来你这里参观走访。”
阿兰说:“我们这么一个小厂有什么好看的?”
王浩看看阿兰那张不高兴的脸,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当下就说:“厂里的仓库设在你的厂里,大老板怎么会不来看呢,你要是真的不想见,那明天你就避开,好了吧
吧。”王浩心里也有点烦躁起来。
阿兰本来心里是有点埋怨王浩不来看自己,装着生气样子逗王浩,谁知道他经不起逗,还急了起来,阿兰心里这下开心了,知道不好在玩下去,便马上脸如桃花般挂着甜美微笑:“谁说不想见呢?这么大的厂长来到我们小厂,我是请都请不来呢!”说完还走到王浩身旁,盯着王浩笑眯眯地看。然后说:“说吧,你们大老板什么时候到来,你要我做什么?”
王浩见阿兰前后判若两人似的,心里猜想到她是故意逗自己的,便就开心地说:“你只要开心认真对待,什么时候来都没关系,首先帮我把仓库整理好,明天来之前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
阿兰笑着说:“好,那明天等你电话。”
王浩看看阿兰说:“现在我要借用你的电话,与东莞几个客户联系一下。”
阿兰说:“那你快点打电话联系吧。”
王浩立即就跟中伟,顺通,隆旺三家纸品厂老板打去了电话,商讨明天广西纸厂厂长来访的愿望,三家厂都十分欢迎,说明天上午会在厂里等候的。放下最后一个电话,王浩心里踏实多了,便高兴地与阿兰握手道别。阿兰伸出右手,深情地注视着王浩,握着王浩有力的大手,心里一阵暖意。
由于事情办的顺利,心里特高兴,王浩握着阿兰柔软的手掌,感觉特别的舒畅,为此就多握了一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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