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最远的一间房,但是里面基本配置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败家。
嵇水道:“不必麻烦,我在先生外室卧榻便可。”
陆黎皱眉道:“不可……”
嵇水打断他说:“我想与先生探讨治国之道,如此方便些。”
其实白汀歌确实很有才能,要不然也不能仅凭只做做神棍就当上国师。虽然他很变态,但却曾被老君主视为瑰宝,边境上的一次次捷报都出自于他的计谋。
陆黎左右想不出拒绝他的理由,就无奈的让他进了屋。
嵇水进去后就把仆人给挥退,上前就要给陆黎更衣。嵇水道:“我替先生更衣。”
陆黎被他的举动膈应的各种不自在,还是皱着眉教训他:“这种粗事仆人来便可,你身为一国之君理应修整举止。”
嵇水却不在意,他笑着道:“我是先生的弟子,自然愿为先生鞍前马后,先生也不必拘礼。”
陆黎本来就不会说文绉绉的话,现在嵇水这样说让他根本找不到词语来反驳,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让他来。
嵇水又把亲手为他穿上的衣服一层层脱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白色的里衣,又像摆弄心悦的木偶一样把他繁琐的头饰拆了下来,再用梳子一下下梳顺他的长发。
陆黎突然有了那么长的头发其实心里也很膈应,幸好他位高权重,有人帮他打理,要不然真想一剪子给咔嚓了。
正当梳头的时候,此时门被推开了,仆人捧着熏香走进了屋里,还有两人抬着红木的浴桶进来。热水蒸腾在上方的铜镜上,缭绕着模糊的雾气。
摆好沐浴要用的东西,仆人们向嵇水行礼过后,那些鱼贯而入的仆人又都被他挥散出去。
陆黎感觉到了一股湿气,等所有人都出去后,嵇水还在他旁边站着,对他说:“我来侍候先生沐浴。”
我去,原剧情里可没有嵇水要给他洗澡这一说啊。
陆黎忍着忍着,忽然就忍不住了,对嵇水道:“你出去吧。”
嵇水坚持:“我来侍候先生沐浴。”
陆黎很无奈,他总不能让侍卫进来把君主叉出去吧。不过如果是白汀歌的话,应该会很乐意让嵇水伺候他。
这样一想陆黎就不那么纠结了,他大方的站了起来,嵇水在给他脱裤子的时候他还有那么点羞耻心——后来再想想,反正他也看不见,无所谓。
羞耻心:就这么把我丢了?
陆黎踩着木质的梯子走进了浴桶,合适的水温让他舒服的轻轻喟叹一声。他把缠在眼上白色的布巾摘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其实一般都会有三四个仆人在旁边伺候白汀歌洗澡,虽然说这个世界遵循的是仆人不是人的变态法则,但是如果真有三四个人在旁边看着他的话,陆黎肯定尴尬症都要犯了。
男人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红晕,被水沾的湿漉漉的长发贴在了他的背上,更显得肌肤萤白似玉。
嵇水绕到他的后面,挽起了袖子,用香露把国师的长发一寸寸抹匀,再揉搓起泡沫。
陆黎舒服的眯着眼,白天休憩了那么久,现在在蒸腾的热气下还是有些昏昏欲睡。
等到嵇水为他搓完背,用柔软的布巾擦拭他身体的时候,陆黎才猛然惊醒。
他竟然真的舒服的睡着了。
走出浴桶的时候陆黎还有些恋恋不舍。等到他换上了亵衣,眼上又被绑了条新的布巾,直到最后躺到了床上的时候,陆黎还能感觉到房间里嵇水的气息。
陆黎有些奇怪,伺候都伺候完了,这小子还处在那不动干嘛呢?难不成还要跟他一起睡?
陆黎当然不想和他一起睡,所以就没打算搭理他,侧过身就要睡觉。
年轻的君主就站立在他不远处,好像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他和自己僵持了好半晌,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缓缓的跪了下来。
膝盖着地的声响很轻微,但还是被陆黎敏锐的捕捉到了。
接着是布料在地面上摩擦的声响,那声音却离他越来越近。
直到在他床榻处才停止。
陆黎不知道嵇水到底要干什么,等了一会以后,却等到了对方伸出手在他下.身揉捏了一下,然后湿热的舌头隔着布料舔了上来。
陆黎脑子里轰的有什么爆炸了,他像被烫了一下,连忙抬手制止了嵇水的动作,然后赶紧用被子盖住自己。
正当他想问你为什么想不开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听嵇水语调轻缓的说:“先生,嵇水听不听话?”
陆黎绷着脸,然后迟疑的点了点头。
嵇水说:“那嵇水伺候先生舒不舒服?”
这话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
陆黎没理他。
嵇水就接着道,“嵇水想求先生,把嵇水娘亲的头还给娘亲,嵇水也好让娘亲魂灵得以安息。”
他娘亲的头!头!头!
这样一说陆黎才猛然的想起来,当时白汀歌把老君主踹下蛇窟的时候,嵇水的娘,也就是老君主的一个不受宠的侧妃,当时想不开也跟着跳下去殉情了。
嵇水和他娘亲一直相依为命,他娘就是他的命根子。在看到娘亲跳下去的时候,嵇水就拼命的求白汀歌救他娘一命。
白汀歌之所以当上国师,而且在在被推进蛇窟的时候免于被咬死的噩运,那都是因为他会纵蛇。
但是当嵇水求他的时候,白汀歌却没有答应,而是给了嵇水另一个答复,就是可以给他娘留个全尸。
但是当他把嵇水拥戴上位的时候,为了操控年轻的君主,白汀歌就丧心病狂的把他娘从坟里挖了出来,再把头给砍了下来。
卧槽!死无全尸!怪不得嵇水那么听话!
陆黎简直要给这奇葩的剧情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