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忍的,毕竟还得了壶好酒,那壶佳酿使满屋飘香,三日不散,她可是在里面醉了一天还不想出来呢,所以当是大人不计小人过,也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能躲着她,她就不能也绕着他们走?也捞个清静不是,所以,只见满城的人把侍郎府范围围的更加的宽广,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武才人每天挑选一家喜爱诗词的文人,去人家家里做客。
而且经过那日的比赛,得知那位长者居然是江淮一老,这一老不是说年龄老,而是说学问老,他平日研究的都是从古到今的古怪学问。生僻的学问,无一不晓,莫知言自然想要多多讨教。所以,她也是忙碌的,要想去长者家,必须先去几家贵族家,不然没有人帮忙开道,她如何能跑的出那铜墙铁壁般的脂粉阵。
平时莫知言都是迟迟才回,今日长者说有要事,她也不便多做打搅,早早回了府。一路上便觉得平日热闹的大街,今日都安静的有些诡异,到了大门,更觉得气氛有丝不对,侍郎府门前站了整排穿戴整齐的兵卒,严正以待,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
莫知言心里一个咯噔,直奔冷轻然院子,刚过拱门,便见一修长身影负手立于凉亭内,听见脚步声,缓缓回头,那长长的月光色白衣随风轻摆,手中一管玉箫衬的他的指节更加修长,黑发一丝未乱至于脑后,配着嘴角温润一笑,越发的温文儒雅。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莫知言上来就问。
冷轻然温和一笑“真的没有什么,只是暂时不能留在这里陪你,韩煜会陪你一段时间。”
“不能让我跟去?”莫知言急切的追问,快步走到他身边。
“跋山涉水的,你这姑娘家去干什么,没得把你这美玉一样的脸蛋整的黑炭一样。”拉着她的手坐下,眼底尽是宠溺。
“非得走的这么匆忙么。”
“确实是急事。”轻叹一声。
“那什么时候回来?”莫知言微微加重了语气。
“快则三四个月吧。”
“这么久?那我跟着去。”莫知言一惊,刷的站了起来,准备回屋准备包袱。
冷轻然禁不住苦笑,一把抓住了她,放低音量“别闹,我是正事,你就陪我安静的坐会。”
莫知言还想说什么,冷轻然轻轻放开她,柔声道“我从夜雪那学了几首新曲子,吹与你听,可好?”
“能吹很久吗?”
?
“那样你便能留的久一点。”
冷轻然微颤了下,面上神色平静,嘴角微微勾起,浅浅笑意自唇角渐渐晕开。
虽开了春,但日光还是很短暂,昏黄落日早已西沉,一瞬间黑夜便悄无声息降临。
亭内冷轻然双手缓缓将玉箫至于唇间,一曲悠悠,轻柔绵绵,空蒙悠然,空灵婉转,虽带了点忧伤,却并不低迷凄凉。
曲调似海潮,荡气回肠,似软语,如泣如诉,幽静温暖,典雅开阔,悠悠静静,使人听后,心情平和,抚慰心灵。
月光似轻纱掠过他那清雅眉宇间,一双眸内闪烁着无数的灿烂星光,沉稳的神色使他更加俊逸内敛。冷轻然淡淡看了眼院中的那颗大树,眼底是无尽的忧思。吁叹一口气,虽有片刻失神,但是乐声却是从未间断。
伴着冷轻然的萧声,莫知言沉沉睡去,没有听到冷轻然那飘散在夜风中的呢喃。
“我终究是没有等到这玉兰花开。”
当莫知言醒来,已是第二日,韩煜告诉他,她在睡梦中也喃喃的说着好听,所以冷轻然为她几乎吹了一晚的箫,等到四更天的时候,他才出发。
“你肯定知道轻然是去干什么?”
“你就别问了嘛。”韩煜将头撇向另一边,不敢看着她。
而莫知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说,你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擦擦鬓边虚汗“巢黄派的总舵,攻下了越城周边几座城,你哥哥领兵围剿,冷哥哥去相助。”
“皇帝下的旨?”这几日江淮平静的很,好像没有见有从帝都来的人。
“未曾,是冷哥哥自己请愿去的。”
“为什么?”
“因为那是你哥哥。”韩煜敛了眸光,语气微沉。
莫知言一怔,那是你哥哥,是因为那是你哥哥,他是为了她,不是为了她,一个不会武的侍郎跑战场去干什么,一个文官去干武官的活,所为哪般?他要默默地为她做多少?她如何还的起?
莫知言紧紧看着韩煜,微顿的语气显得有丝犹豫“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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