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是你不给我钱,我才被你逼得去偷小羊羊的生日礼物!”
傅景年yao牙,他微微眯了眯眼,“所以,你这么没诚意的敷衍了我,最后是怪我咯?”
“……本来就是怪你啊,你要是给我钱,怎么会有这事儿?再说了,这个不叫敷衍,不管是你送别人的还是别人送你的,礼物一样是礼物,这怎么能叫敷衍呢?你要是觉得吃亏,你也可以用别人送你的礼物拿来送给我啊,我不会嫌弃的……”
左南笙对上傅景年的眼神,她低着头,嗓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听都听不见了……
傅景年再一次yao紧后槽牙,她还真敢说!
他早就想好了要怎么给她过生日,他费尽心思的想好给她一个难忘的、浪漫的生日,他岂是她这种没心没肺的人!
重新瞄了一眼傅景年,左南笙轻咳一声,低声说,“当然了,我知道景年哥哥你是不差钱的人,你肯定不会送我这么庸俗的礼物……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要礼物啊?”
傅景年瞥了一眼她,没应声,但也没说不让她开口——
于是,她眼睛里闪动着小星星,眼巴巴的望着他,渴.望的说道:“景年哥哥,我还有半个月就过生日了,你能不能请我吃好吃的?我什么礼物都不要,我只想吃好吃的,可不可以?”
低头看着左南笙,傅景年有些讶异——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好吃的?
难道作为一个吃货,浪漫和快乐,都比不上好吃的来得重要?
“只要好吃的?”傅景年有些失望的望着左南笙,装作漫不经心似的问她,“难道你不想过一个浪漫的生日吗?”
左南笙以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傅景年,拍拍自己的xiong脯,好笑的说:“你觉得我这样的女汉子和吃货,我懂什么叫浪漫吗?给我玫瑰花,能吃吗?给我礼物,能吃吗?放一晚上的烟花爆竹,驱鬼呢?浪费那么多钱,能吃吗?”
“……”
傅景年嘴角连颤了好几下,望着左南笙,他竟无言以对。
“如果有人花那么多钱整什么烟花爆竹假装浪漫,我会当即一脚踹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有脑子有病的男人才会做这种秀逗的事儿,有那么多钱不如直接打进我卡里——”
“……”
傅景年再次汗颜。
他抬手扶额,一脸挫败的表情——
他忽略了,病chuang上这个小女孩儿不是一般的人,她的思路跟一般小女生根本就不一样。她是个汉子啊,真金白银的汉子,没有一丝水分的!
所以,她这种人怎么会懂得什么叫浪漫呢!
一瞬间,傅景年策划了多天的浪漫,泡汤了。
他顿悟了,给她再浪漫的东西,也不如请她去搓一顿好的,前者,会被她踹得分不清东西南
北,但是后者,会让她感动得晕头转向——
“行,我带你吃一个礼拜的美食,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这样成么?”
傅景年无奈而宠溺的眼神,换来的是左南笙从chuang上弹起来,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换来的是她难以置信的惊喜!
“景年哥哥我再一次肯定,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傅景年看着大喇喇的抱着自己的左南笙,他眉眼里洋溢着幸福的笑。不论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她才是小寿星,什么样的礼物,也都应该由于她自己挑选——
而他,只要能换来她一个暖融融的拥抱,和她发自肺腑的一句“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他已经觉得是今天生日最好的礼物。
之前的所有阴霾,在她的拥抱里,一扫而空。
于是,傅景年决定了,放弃自己的浪漫计划,给她一个礼拜的陪伴,一个礼拜的实惠礼物。
当时傅景年以为自己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结果她生日那天他又一次无比吐血的发现,左南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该死的……
*
当天晚上,傅景年跟家里人打了个电话,说朋友邀请他一起去过生日,不能回去了,傅宸泽和周婉还有老爷子都十分理解他,因为他已经是十九岁的人了,也该有自己的朋友圈了。
一年一次的生日,跟朋友一起过也是正常的,中午已经陪过他们了,晚上应该去陪陪朋友们——
他们哪里知道,傅景年只是在撒谎。
他去外面的蛋糕店买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在病房里,和左南笙两个人一起过了一个安静的生日。虽然,过生日的是他,吃蛋糕的却是她,但是他也过得一样开心——
因为有她陪着,他就是最开心的。
“景年哥哥,我现在在医院,出不去,明年你生日,我一定会送你一个美美的礼物,一定会是精心准备的,再也不敷衍你了!”
吃了两块蛋糕以后,左南笙拍着半饱的肚子,幸福的望着傅景年。
本来,她还想再吃一点的,可傅景年说医生说了她不能吃太饱,所以不让她再吃。她只好听小寿星的话,乖乖不吃了,等着半个月后自己生日时,好好的敞开肚皮吃个够——
夜深了,左南笙因为下午睡了一觉,怎么也睡不着。
傅景年便陪着她,一起坐在露台上,两人肩并肩坐着看夜空。
左南笙跟傅景年开心的聊了很多事情,夜风拂来,她觉得有些冷,便往傅景年怀里靠了一点点,“景年哥哥我有点冷。”
她抬头眼巴巴的望着他,那眼神,分明是希望傅景年抱着她。
傅景年低头看了一眼她,伸出手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
嗅着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馨香,他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她眼中的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男人。如果她真的有将他当成一个男的,她怎么会一再的不顾“男.女有别”四个字,对他投.怀.送.抱而不自知?
“小左,在你的心里,我是你的什么人?”
在左南笙半睡半醒之际,傅景年压低声音问她。她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说,“跟爸爸一样。偶尔有点凶,但是跟景年哥哥在一起,很暖,很安心——”
傅景年还想再问什么,她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仔细品味着她刚刚迷糊时的回答,这个,是她心里的话吧?
她没有说她只把他当成哥哥,这让他有一丝欣慰。可跟爸爸一样……这又有些让他哭笑不得。
好在最后一句话,暖了他的心。
她说,跟他在一起,很暖,很安心——
两个人在一起,其实不就是那么简单的事么,男人想为了女人而安定,而女人觉得安心。
傅景年想,他们或许真的可以慢慢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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