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丫头!爷爷等你这通电话等了半世纪那么长啊!”
天气晴朗的日子,jion和儿子正在郊外的高尔夫打球,挥出一杆后,回头催促儿子,却见对方拿着他的手机,顿时一把抢过来,边责骂干嘛动他手机,同时看清楚了来电显示人,无以言表的喜悦弥漫了上来。
听着手机里老人家惊喜的嗓音,叶檬一点也笑不出来,回头瞥了一眼还没醒来的苏珊曼,轻手带上/门出去稔。
站在走廊里,捂着话筒的手才撤离开俨。
而jion凝神听见她那边脚步的声音,却没人说话,一时有些着急,忙问:“怎么了叶丫头,怎么不说话呢?”
“爷爷,珊曼小姐现在在医院里。”
想了想,她如实的报告:“说是服用了半瓶安眠药。”
说完,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
叶檬担心这么直接的把事情说了出来,会刺激到老人家,想要说两句暖和的话,顺便把已经抢救过来的消息一并说出来。
只是她还未张口,耳朵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再然后,接电话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叶檬听出这是许先生的声音,明显是压抑着焦急,她其实并不知道这家医院的名字,幸好墙上有医院的广告标语。
“市中心,宏安。”
那边的动静,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重物。
Jion的声音离话筒远,只能听见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
许先生在挂电话前,特意拜托她先不要离开,等他们到了之后亲自感谢。
叶檬哪里敢当那么大的礼,却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拒绝,“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前半句的嘱托。
挂了电话,她正要走回病房,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以为是许先生还有什么事情说漏了,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起来:“她现在在VIP病房014,你们过来时找不到就打我电话。”
话落,久久没有听见手机里有声音传来。
正当诧异时,意外听见了顾连筠略显沉硬的嗓音:“你在医院?”
“......”不知怎的,突然听见他的声音,紧张了一上午的心脏倾刻放松了些许,终于能软弱下来:“顾叔叔......”
出口的嗓音染了哭腔,是被吓的。
而听在顾连筠的耳里,却是担心百倍。
“发生什么时了?”
她靠着走廊的座椅坐了下来,因为位置就在病房门口,她尽量放轻了声音,潜意识里也是不希望顾连筠太过担心,才会假装冷静。
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之后,回应她的,只是一声深深的吐息,像是吐出烟雾时的叹息。
“在那里待着,我马上过来。”
......
叶檬后来回到病房的时候,苏珊曼已经醒了,正在企图坐起来。
她立即过去,按着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其推回床内。
解释道:“你刚洗了胃,不要乱动。”
苏珊曼表情有些怔忪,她打量四周白色的墙壁和过于严谨的房间布置,刚才叶檬推门进来时,一阵风掠了进来,夹带着些微药水的味道。
“是你把我送来的医院?”
叶檬点头:“你昏迷前给我打过电话,忘记了么?”
苏珊曼迷茫的半睁着眼,似在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叶檬也并非要真的问她,毕竟才做完手术,醒来时难免思绪会跟不上。
“你躺好,我去叫医生。”
叶檬站起身,转身手,手腕攸的被拉住。
这一次在已知的情况下,她没有贸然的尖叫出声,垂头便看见了苏珊曼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只是一碰,便没有多大力气的垂了下去。
“不是叫你别乱动的么,我就在门口,有护士的,又不是走多远。”
叶檬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体贴的掖了掖被角。
苏珊曼阻止她:“不用了,叫来了医生也只是围着我打量而已,我现在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别去跑一趟了。”
叶檬不放心:“那你把这个药吃了。”
床头矮柜上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瓶瓶盖,里面有两粒药丸,叶檬走去饮水机倒了杯开水,用冷水混合了,试了试温度又走回来。
“这是医生给我的,名字太长我也没记住,反正就是对胃好的,你吃吧。”她羞哧的挠挠头。
苏珊曼勾唇一笑,过于苍白的脸色令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凄婉。
她行动不便,叶檬亲自把药丸放进她嘴里,右手托着她的头,喂了水进去。
咽下之后,叶檬终于觉得不那么担心了,好似一整天的阴霾都因为这两颗药下肚之后在逐渐挥散。
两个女人相处一室,又是才认识的朋友关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偶尔视线对上了,也只是相视一笑。
叶檬索性去摆弄窗口的几盆盆栽。
然后,她听见身后苏珊曼略显气弱的嗓音:“今天,谢谢你。”
“啊?我......”叶檬转过身,“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去你家的时候,jion爷爷和佣人都不在家,就你一个人,生病了也没人发现,也太危险了。”
“爷爷和舅舅昨晚去夜钓了,今天又去了高尔夫球场,家里本来是有佣人的,不过我向来喜静,不喜欢家里有人走来走去,就让佣人回家了。”
叶檬懵懂的点头,既然这个话题开始了,她索性问了出来:“你怎么会吃半瓶的安眠药,会致命的你知道吗。”
“半瓶?”苏珊曼对这个数字也震惊了。
叶檬颇感意外:“你不知道么?”
她摇摇头,动作很轻很柔,让人联想到在病榻上的林黛玉,“我一直有吃安眠药的习惯,昨晚上通宵工作,到早上才睡下,可是失眠了,就找出安眠药来吃。”
“那也不用半瓶那么多啊。”这个女人绝对是疯了。
苏珊曼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我都不知道我吃了半瓶那么多。”
说着,她垂下眼,显得有些落寞和害怕:“在美国时,我就有失眠症了,一直有固定的医生给我治疗,安眠药也不敢给得太多,直到我回国,要求医生给了我两瓶,应该是今天早上吃的时候精神太迷糊了,没注意到剂量。”
叶檬没理由不去相信人家的说辞,而且,无论是不是,都没有站在质疑的立场。
可现在,她脑海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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