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孙凡想了一会儿,仍旧摇了摇头,说道:“要说赚钱你还行,可要说看相你就不懂了,相学可精深着呢!一点点小改变就会影响一个人的命运。又岂有谁能穷尽的?”
孙凡说着又看了张扬一眼,说道:“我承认,你这面相我看不明白,主要是变化太多,好像是个能够不断改变命运的人。不过不管怎么说,高人是肯定的。我今天算了无数卦了,都应了有高人出现,不论是冯老二那儿还是这里,都应了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吧!”韩文朋这时候开口道:“张扬,你好,我是韩文朋,韩克的父亲。今天请你来其实是我大哥许纲让我请的。我还真不知道,阿克还有你这样一位同学,听说你们关系还不错,我很高兴啊。”
“您过奖了!”张扬道:“不知道今天让韩克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韩文朋道:“其实今天就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一个小聚会,我们其实经常聚会的,今天主要是我大哥许纲想找你聊聊,你们做医生的可能有不少共同语言吧?你来了就随意一点。”
韩文朋说着又招呼大家坐。等到众人坐下,张扬便问:“有件事我想请教,几位说是个兄弟朋友间的聚会,那么各位都是因为私交好才聚在一起的?”
“也不尽然!”开口的是许纲:“我们几个私交好是没错,不过我们聚在一起是因为我们有个共同的目标,这个也不妨告诉你,其实我们共同的目标就是求道。”
“求道?”
“是啊,求道!”韩文朋开口道:“当然我们并不是道士,我们说的求道其实是追求自己心中的真理,只不过我们都相信‘大道归一’,就是说,不论我们用何种方法求证大道,最后的结果都是殊途同归的。”
张扬笑了笑,这会儿他倒是明白他们的意思,这几个人原来都是追求心中的大道的。有点像以前的一些隐士,不过他们似乎选择的都是“入世”的方式来修道。或许也可以说是大隐隐于市的那种。
“原来如此,”张扬道:“但不知为何找到我啊?”
“因为我觉得你的行为暗合大道!”许纲接口道:“你知道我是个医生,我一直认为行医也是一种修道。都说医者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只有这样才能真切体察病家痛苦。所以说欲成大医者,必先立其心,当先具悲天悯人之仁念,怀救民济世之心,而后钻研医道,渐有所得,方可悬壶也。古之成大医者,未有不先立心而习医者。”
许纲说着又道:“我认为这医德便是暗合大道的。韩克也在我们医院实习,他的医术想必你也知道,若不是看在他还有一颗仁爱之心,我早把他赶出医院了。”
韩克在一旁听了也有些惭愧,不过坐在对面的冯一曲却忽然道:“求道也未必一定要修医嘛,我看韩克学风水就不错,颇能体会道法。”
“呵呵,我不跟你争,”许纲道:“这个问题我们已经争论了二十多年了,谁也没有说服谁,不过大家如今不是都相信殊途同归了吗?既然殊途同归也就没有必要争论具体的修习方法了,佛、儒、僧、道,哪家都有可能修成正果。我们说修不同不过是手段而已。”
“那就是了,”冯一曲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定要让韩克去学医呢?跟我研究风水好了,未必不能得道。”
“那可不是我逼他的!”韩文朋道:“那是他自己选的,要不然我还想让他跟我从商呢!从商未使不能得道。”
“哎!”冯一曲又道:“可韩克适合学风水啊!老三,你说说,你平时不是最能说吗?今天怎么就成了个闷葫芦?”
“唉!”孙凡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大道归一,殊途同归是没错,可还是求道难啊!你们这问题都争了几十年了,也没争出个结果来,今天张扬这个高人在,我总觉得他心里比我们明白,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也是,”许纲接口道:“上次看到张扬救人,我就觉得你虽然年纪不大,修为却不浅,不如说说你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张扬没想到这些人说来说去说到自己这里来了,不过这几个人看起来确实和世俗之人不同,他们四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韩文朋也该有四十多岁了,这么几个老头子,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而轻视自己,这份心胸已经不容易了。
张扬想了想便道:“我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也没有象各位那样刻意求道。刚才许院长说了,医者救人便是暗合大道,想必大家都觉得自己做的事有合于大道的一面,既然如此,就随心而修,太刻意了,反而着了痕迹。不如让精神自由,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极,上际于天,下蟠于地,师法自然,岂不逍遥?”
张扬的话让客厅了沉寂良久,个人都在思索,一时无人说话。良久,许纲终于开口道:“张扬,你毕业后不如到我们医院来就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