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宋邑抿唇不语。
明明已将报信的小厮围追堵截,明明以派了暗卫盯住宋邑的一举一动,阻止他前往苏宅,为何他还是出现在了此处?
宋邑看着男人笑眯眯道,“阁下定在想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不巧,在下恰巧来了出金蝉脱壳。”
那帮没用的东西,竟被这般拙劣的计谋,给糊弄了过去!
“您一定在心中责骂您那群手下无用。实不相瞒,并非在下伪装技术高超,不过是他们运气有点儿背,比如骑马追逐的过程中,忽然从马上掉了下来。施展轻功意欲从后面抓捕我时,忽然被树枝阻挡了视线。故而,宋某一路虽有些惊险,到底顺利抵达苏宅,这边叫做天时地利人和。既然连天意都站在苏氏母女这边,还请阁下不要强人所难!”
男人盯着宋邑那张三寸不烂之舌,恨不能将其撕碎。
然他定力惊人,面上只不动声色。
“大人。”宋邑忽然看着男人改了称呼,“我做状师多年,见过许多作恶多端之徒。您是我见过的最冤的。”
说道此处,他忽然叹了口气。“您这般只会将苏夫人越推越远。用兵之道,用在此时此处,是行不通的。”
男人神情一凛,眸光微微发寒。
宋邑却似一无所觉,摇了摇蒲扇,笑呵呵道:“在下建议,您回去好生与谋士商量一通,或许此事还有挽救的余地。否则,想必您也不想看到玉石俱焚,鸡蛋碰石头的局面。”
男人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宛如利箭般盯着宋邑,似要将他戳出几个窟窿。
“您莫这般瞧着草民,草民胆子小,经不起吓。”宋邑忽然夸张地摸了摸胸口。
随即,将蒲扇递给身后的小蟋蟀,理了理衣衫,一本正经地看着男人道:“您可记得自己一路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京城目的何在?您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现今这副局面,可与您初衷一致?是名分重要,还是其他?”
不知他哪句话打动了男人,男人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直愣愣地看着。
虎口处的血已经结痂,伤口丑陋又狰狞。
刚刚他曾用这只手,掐过小姑娘的脖子。
虽然只是假意恐吓,然定把小姑娘吓了个够呛。
还有苏氏方才的眼神。
那般绝望与灰暗,好像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失去的色彩,好像她活在这世间,已毫无意义。
他怎么会不懂呢?
他只是秉持着兵法守则,既已决定出击,便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敌人拿下。
可苏氏和小姑娘是他的敌人么?
显然不是。
男人在心中苦笑。
看来今晚,他大错特错了。
“我......”他动了动唇,忽然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往外走。
此刻所有的语言都过于苍白,或许她们更想要的,是自己自此消失在她们面前吧。
男人忽然腾空而起,宛如一只展翅高飞的大棚,榻上院子里一棵桂花树,越过院墙,眨眼间,便消失地不见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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