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石交给符衡,又传了法决,就被苏夫人催着上京去了。
他一离开,苏夫人立刻唤过符衡“阿衡,我还有一件东西给你。”说着取出一个密封的白陶小罐“这里面是三昧真火的火苗,可烧灭魂魄,你问出禁咒的解法后,就把那妖花给我烧得一干二净!”
符衡一愣“伯母,这是何必?”
“虚唐城岂容恶人猖狂,不将她挫骨扬灰,难解我心头之狠!”
符衡仍不接“伯母挂念皎皎,自是心急,但现在情况尚未明朗,贸然行事未免不妥,不如等皎皎醒来,再来处置它,若它是存心作恶,我必不轻饶。”
苏夫人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就随你,不过你要记住,皎皎是你的未婚妻,欺负她就是欺负你,虚唐城的脸可以丢,东北虎候家的脸可丢不得!”说着收起白陶小罐,带着那群婆子丫鬟扬长而去。
她一离开,屋里人都长舒一口气,熊蟠擦着额角的汗水“衡少,你这丈母娘太厉害了,看来,娶美人儿当媳妇也是件麻烦事!”
符衡撇他一眼“不漂亮的就不麻烦吗?女人都麻烦!”
桑珂“……”
木轻言“……”
连洛琴微都忍不住掩嘴而笑,古夫子又开始捋他的胡子“这岂能一概而论,像苏夫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多见,但像她这么蛮霸的也不多见。诶,桑珂,书上除了说月容花只在满月夜开花后,还有说什么?”
“有有有,我正觉得奇怪呢,书上说月容花并不是天地间自然生长的,是十八年前突然出现的,而且是作为贺礼出现在仙界公主的婚礼上,十分惊艳,但随即就爆发了三界之间的大决战,魔界败溃,天地间元气封锁,月容花也下落不明,没想到却是在这迷迭谷中。”
大家都没想到这朵花居然还如此复杂的来历,一时竟面面相觑,符衡推开窗一看“多想无益,天已经要黑了,我们出发吧,总要找到它再作打算,若即若离,你们身上有伤,能走吗?”
若即若离忙点头“能的,符少爷,我们带路,小姐一日不醒,奴婢们心里一日不安。”
木轻言悄悄给桑珂说“苏小姐一日不醒,她们无一日不挨打,在苏家做下人,真可怜着呢。”
桑珂安慰她“苏皎皎的性子应该比她母亲好得多吧,你也不用太害怕。”
“但愿,但愿。”
苏府的招待十分周到,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丰富的夜宵,桑珂被符衡管着,一样都不能沾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喝茶吃点心,差点没伤心地撞墙。古夫子只有医术,不会法术,就留下看顾苏皎皎。
其余一行人走到大门时,严侍卫长已点起了三百精兵守候在外了,符衡皱了皱眉“一朵花儿而已,不必这么大的阵仗吧?”
严侍卫长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说起话来几条街外都听得到“符少爷,这是夫人吩咐的,务必要将那妖花一举拿下。”
熊蟠笑了“衡少,你要是以后欺负了皎皎,这三百精兵也会连夜连晚赶来追杀你的。”
“这是我的身价,你羡慕不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