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懒懒的靠在窗棂旁,察觉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的气息,便猜到来人的身份,心里升起了一阵欢喜,但又想起那两人方才执手相看的一幕,喉头竟觉得酸涩不已,强忍着难受,没转过头朝思暮想的人。
梅傲雪看她这般模样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在耍小性子,倒也觉得有些欢喜,比起相逢不相识,她更喜欢玉奴能对她宣泄所有的情绪,那便足以证明玉奴是在乎她的,在玉奴的心里她还是有几分地位的。
尽管外边是漫天的大雪,可梅傲雪的心里却是亮堂了起来。
“你来这作甚,本宫这寒舍只怕是容不下梅妃娘娘这尊大佛。”
话已出口,白禾方察觉这语气不对,不像她的风格啊,满嘴的醋味,这哪里像情敌嘛,分明就是闹别扭的小情侣,只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哪里收得回,何况心性矜贵也就将错就错了,嘟着嘴,看天看地看雪就是不看梅傲雪。
玉奴现在能够对她发脾气了,这不就说明她把她当做内人了,梅傲雪也不见外,干脆的坐在白禾旁边的位置上,陪着她一同看外边的雪景。
“没有事情就不能来看你了吗?”梅傲雪挑了挑眉,明媚的笑容似乎要将这昏暗的屋子照亮。
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我来了。”
你不过来,那便让我过来吧。
梅傲雪看着白禾,桃花眼里盛满了柔情,一双大眼睛倒映着杨玉环吃惊的模样,她觉得这个样子的杨玉环美极了,伸出玉手轻轻拧了一下杨玉环腮边的肉。
白禾的心跳了一下,梅傲雪的柔情她无法抵抗,眼底流动的情意似乎要将她席卷吞没,让她失去了思考的勇气,不敢深思对方话里的意思,而梅傲雪轻一个细微的动作也叫她无法反抗。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在这拐弯抹角。”她只能转移话题,说完之后,白禾的脸上出现淡淡的懊恼之色,迅速将头低了下去,她好像把气氛弄得很僵,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果不其然,梅傲雪脸上的笑意凝固,渐渐地沉下去。
突然她淡淡一笑,收回了方才的手掌。
脸上的温度蓦地降了下去,白禾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肉太多,白禾甚至感受到了那快原本陷下去的肉又弹了起来。
只是肉坑可以填平,那人心里的坑还能填平吗?
梅傲雪没有想那么多,而是拿起边上的梳子默默地替白禾梳起头发来,柔声说道:“再过三日便是你的生辰了,五日之后又是除夕,我想着这宫里的人都在忙着除夕晚宴的差事,难免会疏忽了你,所以今日便来陪陪你。”
生辰?白禾竟然不知道这具身子的生辰,幸好之前没人问到,不然她就穿帮了。
心里庆幸的同时,一顾淡淡的悲伤又席上心头,从她到这里居然没有人关心,很悲伤啊。
白禾是个讲究低调的人,因此在娱乐圈打拼的几年,从未用过绯闻来炒作,一心一意的磨炼演技,直到出了梅傲雪的事情,她奋起反抗,谁知道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到这个时空了。
“你看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弄来的。”梅傲雪似乎没有看见白禾脸上的不情愿,自顾自的说道,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
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事真的很快乐,也不知道这样的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白禾的身子僵了一下,她想要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在这唐宫步步高升成为人生大赢家,还是跟着心爱之人远离朝堂浪迹江湖,还是…回家呢?
回家?真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啊,在那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要来来去去的合作伙伴,她找不到情感的依恋载体,便只能将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到热爱的演艺事业上了。
“想什么呢,还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梅傲雪见身旁的人久久不说话,心中有些狐疑,索性问了出来。
白禾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倒是想说出来啊,只是说出来就会有人信了吗,要知道这古代最是忌讳鬼神之说,她那样说不是明摆着找不自在吗?
不对劲啊,她为什么要和梅傲雪说,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一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有自由权决定要不要说出来,不可以再被对方牵着走了。
想起在宫门口前的那起子事,白禾心中越发的不痛快,一把将梳头夺了过来,不料对方紧紧地握住。
“给我。”
梅傲雪算是看出来了,玉奴还在生气呢,为了不火上加油,便乖乖将梳子递了出去。
她对任何人都是这般好脾气吗,予取予求?
白禾却是越看越生气,紧紧地盯着这双骨节而分明细滑柔嫩的小手,就是它,方才还在那个人的手里握着,如今就要来碰触她的手,一时间竟觉得而新无比,在不想看着眼前的人。
但白禾却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既然对方让她如此难受,凭什么她在这厢痛苦,另一人却是无动于衷,她定要梅傲雪也尝尝这份苦头。
“当不得贵人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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