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没劝你啊!”郑老太太不愿意崔嘉因为这样的事情难过,有心哄她。
“祖母,您取笑我!”崔嘉因看郑老太太实在不愿,也没有继续缠着。
“好了,祖母不该取笑阿珩,”郑老太太在这个小孙女儿面前是一贯的好说话,“走吧,别叫你父亲同母亲久等了。”
崔嘉因搀扶着郑老太太走出去,崔琰见着自己妹妹竟比自己还来的早,不由惊奇道:“阿珩,你一向不都是最懒的?怎么今儿个竟这样勤快?来的比我还早些?”
卢氏拍了拍崔琰的背,轻斥道:“怎么说你妹妹的?没个哥哥的样子!”
话虽这样说,卢氏言语中却并没有多少斥责的意味,她到底是女子,比起这福庆院里的一众大老爷儿们不知多了几倍的细心,自然看出了郑老太太同平日里并不大一样。有崔琰这孩子插科打诨,那略有些伤感的气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崔琰不忿自己的母亲差别对待,噔噔噔地跑过去拉住了郑老太太的另一只手,一边摇一边抱怨:“祖母祖母,您看我到底是不是父亲母亲捡来的?怎么母亲对我同对阿珩根本就是两样?”
老人最喜欢什么,自然是喜欢看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郑老太太也不例外。
她看着上窜下跳的崔琰,笑骂道:“你这猴儿忒不让人省心,若你不是你母亲生的,她能容你成天儿的闹腾?若再这样没个正行,小心你父亲教训你。”
崔琰原本还高兴了一会儿,听见郑老太太说起崔祎,下意识的就往自己父亲那儿看去,果然见到自己的父亲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呢!
他的脸登时拉的老长。
他从舅舅家回来之后,父亲对自己便严加管教,一点儿都不放松,这几日只往返于书房,福庆院,同玉笙院之中,竟一步都没踏出过崔府大门。
早知这样,还不如呆在舅舅家不回来的好,崔琰沮丧地想。
“我还以为哥哥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还怕父亲呀!”崔嘉因俏皮道。
崔琰瞪了崔嘉因两眼,恨恨地转过了头。
郑老太太笑着拍了他两下,说:“连自己亲妹妹的醋都吃啦?平日里还嚷嚷着是个男子汉,这会儿倒小家子气了。”
崔琰不过也只是彩衣娱亲,并不是真的恼了崔嘉因,因此也顺着老太太的话儿说:“祖母说的不对,孙儿的确是个最大度的男子汉,才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儿呢!”
郑老太太乐呵呵地逗他:“那方才是在做什么?别过头去可不就是生气了?”
崔琰笑道:“才不是呢!孙儿只是看那桌上摆的双鱼瓶有趣罢了!”
众人听得他的话,都不由笑了,只有崔琰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在家不得父母欢心,处处被亲妹妹分了宠不说,自己还要劳心劳力哄好这一大家子。
真是天上地下难得孝顺的人啊!崔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也越发的高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