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肯定有错,这一点我做娘的绝不能否认。可是这个赵泰......”
“等等!”宋半夏猛地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是说庆和是让一个叫赵泰的领去的?”
徐书怡点点头,奇道:“莫非你认识赵泰。”
宋半夏回道:“怎么不认识?赵泰的爹是永和镇最大的粮商,恒丰粮店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听我那口子说起过,赵家的生意不光在这里,就连玉慈县也开着粮店呢。”
不等徐书怡再次开口发问,宋半夏已顾自说了下去:“要说赵泰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人性好渔色,被他玩弄的良家女子可不少了。月桂姨,正好今日说起,我也不瞒你了。”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道:“我这儿就有个年轻的绣娘不懂事,被赵泰哄了几句便乖乖跟着他了。可没过几日,那赵泰便厌弃了她,听说前阵子跳了河呢。唉,作孽哦!”
“啊?!”徐书怡又惊又怒:“此人着实可恶!三郎怎么能和他交好呢,真是瞎了眼睛!”
宋半夏叹道:“他是赵家独子,赵家又有钱,因此小小的永和镇几乎没有赵家抹不平的事。”嘴上虽这样说,可她的眼里丝毫没有惧怕之色,反而隐隐露出了一丝不屑。
徐书怡没留意宋半夏的神色,表情凝重地说道:“只不知赵泰结交我家三郎的目的何在?”
宋半夏低头思索一会,摇了摇头道:“我亦不知。月桂姨,你也用不着过于担心,等我这边有了消息就会派人告知你的。”
徐书怡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宋半夏的手:“半夏,如果给你家引来了麻烦,那这事......”
“唉哟,我的月桂姨哦,又不是跟赵家干上,只是打听个消息而已,你也想太多了。”宋半夏笑出了声。
徐书怡松了口气,尴尬地笑了笑道:“那这事拜托你了。”
回去的路上,徐书怡把和宋半夏之间的对话告诉了崔长河。
崔长河倒是没怎么担心,说道:“赵家不过是商贾,士农工商,在咱大越国,那可是最垫底的存在。左右三郎这几个月都遇不上那个叫赵泰的了,何必多想?要我说,那个小蛮姑娘的威胁比赵泰大的多了,没见咱儿子句句不离小蛮姑娘吗?还说要娶人家为妻,你听听他说的话,书都白念了!这婚姻大事,父母之言,轮得到他自己做主?”
徐书怡抬眼看了看他,若赵家只是商贾的身份自然是没什么,怕就怕后面还有靠山。要是赵泰存心要同儿子过不去,那可真的是件麻烦事了。
当然了,眼下一切只是她的猜测,没准三郎运气好中了秀才,到那时......赵泰总要忌惮几分的吧。
只过了一夜,宋半夏便派人来崔家传递消息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个子不高,但一双眼睛里透着活泛,边喝茶边说道:“掌柜的让我跟您两位说一声,那个小蛮还有她姐姐其实都是赵泰养着的女人。赵泰很喜欢小蛮姐妹,经常晚上到那处宅子和她们鬼混。赵家长辈最近忙着玉慈县的生意,赵泰这儿难免有所疏忽。掌柜的还说,赵泰的母亲现在已知晓了她儿子的丑事,正赶去处理两姐妹呢。”
徐书怡和崔长河相视一眼,这事就这么简单?呵呵,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