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给我抱一下。”孟建辉撑着手臂。
小姑娘紧紧抱着艾青,呶嘴瞧他,一脸不高兴。
他撑着的手掌忽然同太阳下暴晒的树叶般蔫儿巴,孟建辉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我们先回去,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几人同往外走,好像这么些人里总有个异类。
比如秦升,他想同艾青说句话,如何都逮不着机会,一边是孟建辉站着,一边儿是皇甫天。
经历了这么一回,他对艾青又改观了,忽然又发现了她的价值,哦,不,是忽然又发现了真爱的价值 。
穷的时候,不得志的时候,爱情饮水饱是骗人的话,经济基础才能决定上层建筑,金钱是人生目标。
富的时候,事事如意的时候,爱情是奢侈品,是金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这个时候金钱是粪土,铜臭味不好闻。
总之对有些人来说,鱼与熊掌,东咬一口西咬一口,任凭他手心手背,总觉得自己怎么都对。
可惜他并未找到机会,艾青已经被带着走到了张远洋开的车前,他被独独的晾在了一边儿。
秦升不自在的圈着拳头咳了声,他喊道:“艾青。”
女人回头。
他抬了下手道:“我送你们回去吧,还有闹闹,就不麻烦孟工了。”
皇甫天看着秦升在艾青耳边小声嘀咕:“姐,这个人渣最近天天往家里溜,不怀好意。”
艾青垂了下眼道:“不用了,麻烦你了 ,下次再谢。”
此时孟建辉已经坐上了副驾,见人不动,扭头朝着车门处喊了声:“磨蹭什么呢?”
秦升微微低头越过椅背看孟建辉道 :“孟工,不麻烦你了,我送艾青回去。”他走进了几步抓着了她的肘子,又添一句:“还有我女儿。”
“你说什么?”孟建辉一副听到天大笑话的表情,他开了车门绕过来,二话不说把艾青摁了进去,嘭的一声摔上了车门,双手叉在腰后,扬着下巴呵道:“屁话,我他妈还说炎黄子孙是一家,你是不是也要喊老子爸,跟个屎壳郎一样哪儿都有你,赶紧滚的你粪去。”
“ 你!”
孟建辉不耐烦的皱起额头,抬手一挥,嘴里跳出一排滚字,硬是把秦升砸的无言以对,一直把他瘪的脸红脖子红。
只等对方的车绝尘而去,秦升才反应过来,像只被放了气的气球似的在地上没头脑的转了数圈,狠狠的朝着大腿一拍,心里咒骂:这他妈就是国外长大的大师?靠!他算是见着新鲜了,地痞流氓,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不,地痞流氓都不如。
……
艾青走这几天,韩月清老两口搬家了,主要是图接送孩子便利 。
家里陈设简单,进门是个小客厅,角落里有个旋转楼梯通往二楼,上面挂着两盆吊篮。卧室与厨房并排设于里面,不过坐在客厅里可以瞧见里面的餐厅。
艾青一身疲惫,并未多做参观,只是坐在那儿陪着几人。
孟建辉在一旁同闹闹说话,隔了这么几天孩子又认生了,艾鸣在一旁说:“小孩儿就得多处处,哪怕是你们这样也得相处,不见总不会培养出感情来。”
说出口了艾鸣又觉得自己多嘴,瞧了眼艾青便噤声了。
小姑娘瞧了他一会儿,指着他的脑袋问了句:“你的头发又黑了。”
皇甫天在一旁玩儿手机,抬眉道:“长出来就黑了,小孩儿瞧什么都奇怪。”
孟建辉说:“不好看吗?”
小姑娘看了他两眼又不说话了,嚷着同皇甫天要手机,皇甫天不给,俩人在那儿打嘴官司。
韩月清端了两碗从厨房出来,喊那俩人:“天天你赶紧给她,一会儿又要叫唤,我耳鸣才好。”
艾青喊了孟建辉去吃东西。
到了餐桌上,他低头瞧了眼,刚出锅的面条,一碗扣着一颗白嫩嫩荷包蛋,翠绿青菜缀边儿,油水炸过的葱花儿飘了一层,下面酱色的汤汁浸着淡黄色的面条。
艾青已经拿了筷子给他,又把醋辣椒之类的调味品放在一旁。
韩月清在一旁招呼说:“家里没什么东西,随便做了些填下肚子,我加了点儿粗粮所以颜色跟别的不太一样,你尝尝口味怎么样?哦,要是不喜欢吃了就给我剩那儿,没关系。”
面条的热气还在往上蒸,蒸得他眼底暖融融的,灼热的温度刺激泪腺,他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这么些年,奔波在外回去,从没有人做着热腾腾的面条等着他回去,当然,孟建辉并不喜欢吃面,只是客居他乡,异常孤独。
他温和一笑,礼貌说:“谢谢阿姨。”
韩月清听着高兴,脸上笑容和蔼。
艾青的肚子早就饿扁了,这几天也没一顿合胃口的饭,她只管自己吃,再说孟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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