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事汇报。”
一个守卫接过马缰往放马的地方牵走。
另一个守卫应是、领着梁漾往候客厅行去,继而跟管家禀告梁漾到来之事。
不巧今天傅飞扬出去了,管家一时为难,连忙去了见了梁漾说明情况。“都督大人一早就带人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小的也不知道,您看您是等等、还是改日再来?”
梁漾看了看天色,快傍晚了。“大人晚上回来吗?”
“……回来。”管家答话时顿了一顿,傅飞扬的伤势现在每天都要喝灵药压制,一天早晚各一顿,晚上用饭前傅飞扬肯定会回府。
“那我等一等吧。”
“好的,梁大人,您稍坐,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丫鬟们去做,小的还有点事,先去忙了,都督大人回来,小的一定头一件把您的事禀告上去。”
“嗯,你去吧。”
管家退离、梁漾在客厅里慢慢地喝着茶,思虑着自己的事,傅飞扬给他的有出兵令和出城文书,他想带兵出去很简单,但带兵去关外打敌人和带到关内山林里拿炎兽练兵不一样,后者他自己都做主了,有什么疏漏傅都督估计也愿意给他遮掩一二,但是前者他就算有能力做到也必须要跟傅都督报备一声,最好得到傅都督的支持。
傅飞扬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苍白,听管家说梁漾在客厅等着他、他先是一惊,随即吩咐管家把梁漾请到了他的书房里,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找我何事?”
梁漾拿出能投影的玉简,把自己针对巫诏族前线防线的小范围进攻的计划简单的说了一遍,收起投影,又道:“大人,巫诏族的战士不简单,属下不想自己兄弟在大战场上才头一次与巫诏族的战士对方,那太容易吃亏了,现在正是巫诏族丰收的季节,他们的心思都在丰收上,不会出兵打我们,我打算率兵跟他们进行小规模接触、从而锻炼士兵面对巫族的应战能力。”
傅飞扬闻言、脸色缓和下来,这件事梁漾刚来的时候就与他报备过,不过他没想到梁漾的动作这么快。“你才来一个多月,还不到两个月,去扫巫族有把握吗?”
“有。”
“好,你有信心就好。”傅飞扬找出空白的出兵令、很快按照梁漾的计划给梁漾写了四份。“先给你四份,每份的限数是□□,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属下明白,这些时候属下只会做偷袭,不会明目张胆地去攻打巫诏族的关卡。”不然太拉仇恨值了,就算巫诏族现在丰收在即、损失若太大了、也可能放下手头上的事召集兵马攻打云巫关,所以他会做的比较隐蔽,聊完正事,他看傅飞扬的眼神有些担忧。“大人没事吧?”
“……没什么。”傅飞扬想起今天见的那人隐晦透露出的意思,不由头疼起来,摆摆手打发掉梁漾,吩咐管家送梁漾出去,他在书房里坐了许久才回后院,一回去瞧见妻子嗔怪的神色,苦笑不已。
傅夫人盯着傅飞扬吃了些食物、又喝了灵药,把人屏退,开启房间里的禁制,拉着傅飞扬的手,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今天梁校尉与你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
“与梁漾无关……”说着又哑然,继而脸上划过一丝阴霾。“也不能说无关,若非梁漾提醒,我便可能被人温水煮青蛙给煮死了!”
傅夫人惊怒。“谁这么大胆敢谋害你?”
“除了云天宗,还能有谁?”傅飞扬气得头晕。“我今天听谢秋的意思,云天宗还真有不可告人的心思!他们世世代代在关内生活,怎能与巫诏族的狼子勾|结一起?这件事我一定要报给殿下,云天宗……不能留!”说到后面他的神色又青又白,透着狠意,有几分狰狞。
傅夫人许久没见过丈夫这般难看的脸色,一时怔住,有些不信,又不敢反驳,片刻她心疼地扑到傅飞扬怀里,哭道:“云天宗这么势大,你把他们的根底掀出来、他们若是知道、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家,谢秋、谢秋又是谁?”
傅飞扬一手揽住夫人。“谢秋是我信得过的人,等梁漾那边的事结束、只要梁漾的表现还过得去,我就尽快把云巫关的事务交接给他,这两天我就派人把你和晶儿先送回来京城,云天宗只是在这南骁郡势大而已,他们的手还伸不到京城。”
“我不走!”傅夫人抬起头,眼睛直视傅飞扬,坚定道:“夫君,我和晶儿不走!我们早就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傅飞扬把夫人抱在怀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