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扬,“你肯定很烦我!”,鼻头发酸,因为感动吧。
“是挺嫌弃的,爷爷他们居然还给订了娃娃亲!”,他半是宠溺,半是苦笑道。
“嫌弃,你还娶我!谁让你娶我的!别说是为了哄爷爷开心!”,她气呼呼地说道,鼻头酸酸的,翻了身,不理他。
“你又闹什么脾气?我都是实话实说。”,他从她背后圈着她,低喃。
“我又没有恋.童癖,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一个没断奶的小女娃?还指定我长大了必须娶她,你说我,冤不冤?”
“冤!那时候我也太幼稚了!根本不懂什么的!不说这些了!睡觉!”,心里很气,又觉得他说得没错。
“不得不说,十五年后,第一眼见到你,你在我眼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让他动了欲念的男人。
“花心大萝卜当然会是那样的反应,而且,我自认为我算是个美女。”,气呼呼地说道。
他笑笑,“自恋!睡吧,不早了……辰辰,带我走出去吧……我想活在阳光下……”,声音越来越低,在她疑惑不解地转身时,他已经睡着了。
身子尚未完全复原,到底是虚弱的。
他,是什么意思?
走出去指什么?阳光,又是什么?隐隐觉得和董雪瑶有关。
应该是了。
董雪瑶啊,他很久没提她,但不代表,她已经自他心底消失了,也许是,埋得更深了。
苦涩地笑笑,又何必那么介意呢?
如他所说,爱,究竟是怎样的,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要他专心、用心地待她,便好。
***
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两天,纪景年实在受不了医院的环境,执意出院,谁也劝不动,包括顾凉辰,为此,两人又红了脸。
“傻丫头,我的身子我清楚,别担心了。”,进了家门,纪景年逮着她,大手摸上她的后脑勺,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宠溺道。
“谁担心你了?少臭美!”,躲开,气愤道,将地上的属于他的,大包小包的物品拎去客房。
“喂!小老婆,我该搬回主卧了吧?”,纪景年连忙上前,从她身后抱住她的小蛮腰,委屈地问。
两人结婚后,睡一张床的时间都还没睡一张病床的时间多,纪景年心里怎么不苦。顾凉辰也意识到了这点,其实,当初是他自己主动去睡客房的。
“不行!你继续睡客房!谁让你不听我的话!”,气呼呼地说道,并没执意要去客房。
“真的讨厌医院……”,快三十二的老男人居然撒娇地说了句,性.感的唇还瞥着,顾凉辰的心快化了,这老男人,冲她卖萌呢!
“讨厌就能不住了?!真幼稚!”
“错了错了,我错了,认错。一切听凭老婆大人的宣判!”,纪景年看着她,没正经地道,当她是法官了。
“这还差不多!先让你在主卧住着,如过表现不好,就去睡客房!”,她霸气地说道,拎着他的物品去了主卧。
“老婆!我一定在床.上好好表现!”,纪景年跟在后面,邪肆道。
“你说什么?!”
“我一定好好表现!”,她那凶巴巴的眼神,让他立即改口,顾凉辰回首时,不禁笑弯了唇角。这人,一会儿玩深沉,一会儿又流里流气的!
“纪景年!你现在越来越不正经了!”
他笑,进了主卧,这只有深夜时分,在她睡着了,才敢悄悄潜入的,他们的房间。
“那是因为在你面前,对了,以后别总喊我的全名!”,听起来很不亲密,还很讨厌的样子!
“那喊你什么?”,她边将床.上的床单,扯下,边问,去了衣柜边,找出新的四件套。
“亲密一点的。”,没好意思说,叫老公。
“老纪?”,她调皮地说了句,理开紫罗兰色的丝缎床单,双手用力一扬,床单平整地飘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落在床.上,贤惠自如。
在生活自理方面,他完全不用为她操心。
老纪这个称呼,让他很不满意,“把纪改掉。”,他上前,忍不住地从她身后抱住她的腰,她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还是叫你纪老师吧!”,仰着头看着他的脸。
“不行。”,他低下头,在她的唇.瓣轻轻一吻。
“就叫纪老师!别闹了,做饭去了……”,他的吻让她难以招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边,心.痒痒着,她头后仰,要躲开,他继续吻。
“纪老师,别这样……”,故意这么说。
“顾同学,乖乖从了纪老师吧!”,纪景年咬着她耳朵,邪肆道,灼热的呼吸悸动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