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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天色,接近晚膳时辰了,便决定用过晚膳再去找纪宁一次。
虽说刚才他亲眼看见纪泽震怒,一副纪宁不愿意回纪府不稀罕的样子,但他身为纪府的老人,对纪泽的性情比较了解,知道纪泽还是渴望纪宁回纪府的。
他这个大管家还是得全力为主子分忧的,不然凭什么坐稳这个位置?
吃过晚饭,王忠也不休息,直接让车夫赶马车送他去纪宅。
马车抵达纪宅时,天色完全暗下来了。
王忠下了马车,拍了拍紧密着的大门上的铜环,然后耐心等里面的人开门。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是何安。
“呵呵,何兄弟。”王忠笑着叫了一声,便举步往里面走。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何安竟伸手拦住他,不让他进去。
“王大管家,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了。”何安说道,“我家少爷是不可能回纪府的。”
王忠有点蒙了地道:“不是,何兄弟,宁少爷年轻气盛,赌气就罢了,你怎么也这样?”
何安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我家少爷不是赌气,是冷静的决定。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我支持我家少爷的决定。”
说完,何安也不等王忠反应过来,便把大门重新关上。
王忠原地愣了一阵,仍是不可思议地自语道:“难道真的不愿意回纪府?不可能啊!”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回去向纪泽汇报,他感觉到纪宁是真的铁了心不愿意回纪府了。
回到纪府,他再向纪泽汇报。
这次,他是如实汇报。
纪泽听后,看起来平静,但眼睛里却喷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
王忠老老实实地小心站着,不敢说话,生怕触了纪泽的霉头。
他能想象纪泽的心情,在纪府多年的积威,今日不惜自打耳光破例让纪宁回纪府,这已经是很损威严了。偏偏纪宁还不领情。这样纪泽如何不恼羞成怒?!
就在这时,厅堂门外闯进一个人。
“爷爷,纪宁那白眼狼不仅害得敬儿功名被夺、充军流放,还害得纪府声誉受损,孙媳妇实在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破例让纪宁回纪府。”史红艳跪在纪泽前恳求道,“请爷爷收回成命,不让纪宁再踏进纪府半步。”
旁边的王忠脸上肌肉不禁抽了抽,真是作死啊。
“你说什么?我听得不怎么清楚,你走近一些说。”纪泽声音平静地说道。
史红艳站起来,走到纪泽跟前重新跪下。
她正要重复她刚才的话时,纪泽已经拿起身边的紫枣木拄拐棍,用力地向她劈头盖脑打去。
啊!啊!啊!
史红艳一阵惨叫,挨了三四棍,其中脸上有一道血淋淋的棍痕。
那紫枣木拄拐棍虽然使用多年,但棍上仍有棱棱角角,那一棍刚好打在脸上,毁容都有可能。
她连滚带爬地逃出丈余,哭起来。
“滚!滚!滚!”纪泽激动地怒声骂道,“生的都是废物,还有脸了?!给我滚出金陵城,三年内不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