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寒了美人心了。”
“呵呵,好吧,依你所言。谢谢了。”纪宁也不婆妈,就领下唐解这个小小人情了。
大永朝贫富差距很大,五十两银子对许多普通家庭来说,足够三五年开销了,但对有钱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五十两对纪宁和唐解确实算不得什么。
唐解见纪宁不拒绝,把他当朋友,高兴一笑,拉着纪宁继续里面走。
进入厅堂,只见里面颇是宽敞,比上次在画舫的厅堂至少宽敞一倍不止。
厅堂内,摆设讲究,奢华而不失淡雅。
纪宁和唐解进来时,厅堂里已经先到了不少人。
他们或跪坐在案几前品茶饮酒,或三五个人站在一起聊天说话,气氛轻松自然。
“咦,唐兄来了。还有纪公子!”有人眼尖看见纪宁和唐解进来,惊喜地叫道。
其他人闻言,纷纷转头看去,见果然是纪宁和唐解,便迎上去。
“哈哈,纪公子,久违了。柳姑娘要弹全新的曲子,我就猜您会来捧场。”
“纪公子,你以一枚铜板喻人喻国,这段时间我潜心思索,受益不浅。受教了。”
不少人冲着纪宁热情地拱手欢迎。
纪宁哪记得人,只能装认识地拱拱手,挂着笑容,说你好你好久仰久仰地蒙混过去。
众人散开后,唐解看见在最前面的案几还是空着的,一般人不敢轻易坐上去,便对纪宁说道:“纪兄,你到前面去坐吧。”
“不,咱们随便找个位置一起坐就可以了。”纪宁微摇头道。
他已经发现,这次的宴席座位不是提前固定了。
前面虽离柳如是的座位近,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但也时刻被人留意盯着看,反而不自在。
反正他都已经与柳如是直接面对面聊天喝酒听曲过了,在隔着一层纱帘靠近柳如是就没那么必要了。
唐解点头笑道:“也好。坐在前面聊天都不自在。”
于是,纪宁和唐解在中间找了两张相邻的案几坐下。
随着纪宁和唐解坐下,立即各有一位年轻俏丽的侍女上来帮忙斟茶盛酒。
而这时,本来与纪宁、唐解一起进入天香楼的张临武终于进入厅堂。
众人看见,不少人堆起谄媚的笑容迎上去。
转运使的公子还是很受人巴结讨好的,尤其是张临武的父亲张洪是现管金陵城这一路。
不过,比起刚才纪宁,人数好像少了一些。
张临武一副长袖善舞样子与巴结迎上来的人说话对应,一边心里出了一口闷气,得意地悄悄用眼角余光找纪宁,看看纪宁有多羡慕。
他先往最前面的座位看去,发现是空着的,心里不由得意:哼,算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接着,他找到了纪宁,看见纪宁和唐解正相互侧头交谈着,根本没注意他,他不禁心底暗怒一下。
应付完巴结迎上来的人,张临武昂首阔步向最前面的右下首案几走去。
在经过纪宁面前时,他又不由用眼角余光瞥纪宁一眼,发现纪宁仍是与唐解聊着天,仍是压根没注意他。
他不禁冷哼一声,无趣地走到最前面的右下首案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