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之间也有骨肉亲情,他们也有妻儿父母!”
不及多想已有三个蒙古兵杀到。南宫少游掌力到处,击倒三人。并未取他们性命,关常马上跟上一叉一个!
这时宋军已攻入襄阳城,孟珙看到南宫少游大喜道:“南宫贤弟,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大哥,其余的蒙古兵招降吧。”南宫少游道。
“兄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孟珙道。
南宫少游脸露不悦!
一场大战,宋军终于收复襄阳,外迁的襄阳难民,纷纷迁回。
孟珙让周凉写好奏折上奏理宗赵昀报捷,又派出赵洪安抚民众,接待回迁难民。
一直忙到半夜,然后大排宴席,席间孟珙先交待周凉要率先把金银派与死难将士家属,众人皆服。
孟珙举起酒碗泪流满面道:“今日襄阳得以收复,本来是举天同庆,但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死伤不少,但大丈夫为国为民马革裹尸,醉卧沙场,岂不快哉!”说罢把酒洒在台前。
众将士开怀痛饮,孟珙走到南宫少游前面,道:“贤弟定以为我残忍,你细想,我们杀蒙古人,蒙古兵降我,心里难道不想报仇吗,就如大宋子民降蒙,会帮助蒙古人杀自己同胞吗,当年白起也坑杀四十万赵兵就是这个道理,我身为主帅,每个决定定以国家为先,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哥是将帅之才,小弟是妇人之仁,但看到死伤无数,心中总是不忍。”南宫少游说道。
大家畅饮一夜,皆醉倒,南宫少游便伏酒桌上睡着,因内力深厚,很快醒来,看到将士们倒了一地,孟珙也伏在案前。
南宫少游走出门外,只见周凉行迹匆匆,来回奔走,南宫少游笑道,“军师走得这般匆忙,找茅厕吗?”
周凉笑道,“少侠见笑啦,孟将军醉了,我作将军的助理,当然要四处奔走,襄阳初定,周围都乱糟糟的。”
“走喝酒去,事情慢慢处理吧。”南宫少游道。
“少侠民为上,天子为下,这民生问题一刻迟不得!”周凉说罢匆匆的走了。
“周凉这人在千军万马之中运筹帷幄,但太平日子却十分无趣!”南宫少游笑道。
南宫少游在大街上信步而行,只见不少百姓都行迹匆匆,但面露笑容。“真个宁作太平犬,勿作乱世人。”南宫少游想道。
“南宫大侠!”突然传来清脆的叫唤声。
南宫少游一看,原来是灵儿爷孙二人。南宫少游大喜,迎了上去。
老人道:“我们一听到襄阳收复,立刻回来啦!少侠请到小人故居一聚。”
南宫少游唤了两名士兵跟随,到了老人故居,南宫少游便吩咐两个士兵打扫收拾,老人和灵儿也忙里忙外。小半天功夫已经收拾好,老人摆好老伴和大孙女灵牌,和灵儿诚心跪拜,南宫少游也跪下拜了三拜。
“老人家,我回将军府,向孟将军讨些银两家具,酒菜,大米送过来,我自己一贫如洗。”南宫少游拍拍衣服,双手一摊。
老人正想推辞,南宫少游连忙制止,又道:“灵儿,晚饭后,我便过来传你几手护身之术。”说罢就离开了。
晚上,南宫少游没有喝酒,差不多时候就到了老人家里,看到里面添了许多家当,心中也为他们高兴。
南宫少游领着灵儿出了城门,来到一处小树林,“灵儿我先教你一些打坐运气的方法,以后有多大修为就看你努力啦。”
南宫少游指着自己身体将头九大要穴,胸腹十四要穴,背八大要穴,手足五大要穴,一共三十六要穴,要求灵儿牢牢记住,当指到胸腹腰背要穴时,灵儿脸上一红。南宫少游本性随和,放荡不羁,男女之事很少放在心上,也就不以为然。
待灵儿记住,然后就教她如何在丹田运气,气走诸穴,灵儿很快就记住,“好吧灵儿日后每天早晚你按此方法做功,不可偷懒,也不可贪心。
灵儿点头,“南宫大侠,不知我有否福分做你的徒弟?”
“傻瓜,我又不是什么帝王将相,你这么聪明,肯学我的一点小把戏我很开心,但我没多少时光可以教导你,若收你为徒我心里不安,明晚同一时候,你到这树林,我教你一套掌法,一套剑法。”
灵儿大为失望,但也不敢多说。
“南宫兄弟,蒙古鞑子已经退回大漠,窝阔台要跟我们议和。”孟珙喜道。
南宫少游也十分欢喜。“大哥,小弟也要功成身退啦,战场上,只有敌人和自己人,只有杀和保护,我不适合在沙场上,我还是喜欢江湖生活,优游自在,罚恶惩奸,心安理得,我杀蒙古人就想到他们有妻儿父母,不杀又想到他们要杀我同胞,其实帝王到底要什么,他们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什么还要牺牲兵士去占有更多,再多,他也是皇帝,还能比皇帝更大的官吗?”南宫少游说了自己近来想法。
孟珙也十分感概:“贤弟如天下太平,我可以跟你相约于江湖,那该多好。”
接下来十天,白天南宫少游在将军府帮助孟珙处理军务,孟珙和周凉每天都劝南宫少游留下,南宫少游笑而不语,晚上就到小树林传授剑法掌法给灵儿。
这晚,皓月当空,南宫少游提了一坛上等女儿红,吩咐厨房煮了一只肥鸡,切了三斤卤牛肉,用食物篮装着到了灵儿家。
“老人家今晚我陪你喝酒。”南宫少游道。
灵儿连忙摆开碗筷,站在一旁斟酒,“灵儿坐下来一起吃,习武之人没那么多烂规矩。”
经过十天相处,灵儿知道这位南宫少侠为人十分随和,这人有时斯文,学富五车,有时又言行市井,实在摸他不透,但隐隐间好像感到他时常带一丝哀愁。
这晚南宫少游兴致十分高,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说一些江湖轶事奇闻拾趣,听得灵儿十分开心,老人也开怀畅饮。
一直喝到三更时分,南宫少游突然道:“老人家,灵儿,今日我是来跟你们道别的,襄阳已定,我走啦!”
说罢起来,老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灵儿一把拉住南宫少游的衣袖,随即脸上一红马上松手。
南宫少游哈哈大笑,展开轻功,向城门奔去,瞬间消失也夜色当中。
“爷爷他还会回来吗?”灵儿问道。
“以他的性格自当会在江湖之中罚恶惩奸,我们早晚一柱清香遥遥保佑他安康,偶尔在一些江湖豪杰出打听他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