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又不用急在今天,可以明天想、后天想,甚至等到锦秋的事情处理完了再慢慢想,总有一天咱们能想出办法来。”
我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就下了床,说道:“那咱们走吧,估计你们都还没吃饭吧,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你们在镇上找个旅馆住一晚,我先回球场会所去,我们的行李还在那边,我也得换身衣服,明天要去派出所还是去昆明,或者……找法医也才方便。”
“让梅律师和曹映雪住在镇上,我跟你一起回去,不然我不放心。”
我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嗯,好吧。”
我们一行四人出了医院,就在旁边一家小饭馆草草吃了顿晚饭,然后梅鸿飞和曹映雪就在镇上一家酒店住下,我和肖婉回球场。从镇上到球场还有几公里路,这小镇上也没什么出租车,不过有一些等着包车去昆明的黑车,于是我们就叫了一辆送我们回去。
回到度假村,因为我们的房卡在锦秋身上,所以只好叫前台服务员帮我们来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看着里边空落落的,想到锦秋这时候还在派出所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吃饭没有?蚊子会不会很多?她衣服会不会穿少了?会不会被其他人欺负……还有我的小情人,她现在应该是静静的躺在某个医院太平间或者殡仪馆冷冻室的一个小盒子里,周围漆黑、阴冷、静悄悄的,她会不会想到2010年8月16号,千里之外江苏彭城的那个矿洞?我记得那天她很害怕、很绝望,不过还有我陪着她,今晚她该怎么办呢……
“发什么愣呢,进去吧。”肖婉在背后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帮我们开门的服务员已经走了。
我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就走进了门里,门边放着锦秋那个红黑两色的球包,客厅沙发上还有她的一件外套……悲从中来,我“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再也控制不住了,嚎啕大哭。肖婉挨着我在地板上坐下,将我的头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拍着我的背,一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泪水。
除了哭,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哭了多久,我开始喉咙发干,不停的干呕起来,感觉连呼吸都有些苦难了,可又止不住。忽然就感觉脸颊上一片温柔,转头一看,肖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衬衣解开了,胸口贴在我脸上,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宝贝乖,别哭了,还有我在你身边呢,吃一口,睡一会儿吧。”
我呆呆的张嘴含住,轻轻吸了一下,一股略带腥味的温热芬芳霎时充盈口鼻,温热浸漫到喉咙,刚才还发干恶心的感觉顿时就没了,只感觉舒服极了……渐渐的,周围一片寂静,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吵醒,睁眼一看,我还是坐在地上,躺在肖婉怀中,她似乎也刚刚醒过来,头刚从身后的沙发上抬起来,睡眼朦胧。我将她胸前的衣襟拉上,站起身来,只觉一阵腰酸背疼,她被我靠着睡了也不知道多久,想来更难受吧,于是我又急忙将她也拉了起来,她轻轻哼了一声。我让她坐在沙发上,说道:“婉婉,谢谢你。”
她撇了撇嘴,一边将胸前的纽扣扣上,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唉……”
我这才掏出手机来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四十多了,是孙若吟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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