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愿赌……就要服输。既然他和我打赌输了,就得遵守承诺。不过嘛!他要是实在不知羞耻的想赖在书院,那也请自便。呵呵。”
钟寒此人虽专擅投机钻营,趋炎附势,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条狗腿子,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死。
更何况,他们的目本来也不是楚辞。
……
昨天诗科上学,郑独夫子讲解诗词时,范例用了一首名为《天净沙秋思》的词和一首名为《元日》的七言绝句。诗词极好,夫子赞不绝口,诗科学子原以为是哪个文道大家所写,谁料想,夫子说作者是医科的夫子莫非。似是极为推崇此人,夫子罕见的反复强调了几遍。
冷无欢是诗科学子,才华横溢。再加上年少成名,为长安四公子之一,向来孤高自许。当看了《天净沙秋思》一词后,虽是很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愧不如。
之后下学,他反复诵读了几遍誊抄的诗词,又琢磨出其中的一些猫腻。《天净沙秋思》一词,其意境深远、结构精巧,乃词中典范。其中表达的凄苦愁楚之情,更是令人愁肠寸断,可是……莫非年纪轻轻,又哪来的人生阅历去做此诗词?难道这根本不是他写的?
冷无欢本就是心胸狭隘,争强好胜之人,现今又寻到了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这才举办了这个诗会。遣人设计将医科学堂的楚辞请来,百般刁难之后,使莫非不得不出面解决。
届时,只要他出手,与莫非当场作诗一首,自然能揭露莫非的真面目。
……
莫非向来不惧怕这些卑劣的小人心计,只是觉得颇为无聊,没有意思。因此,背对着楚辞的他,不咸不淡道:“走吧。回学堂上课。”
听莫非这么轻描淡写的对楚辞说着,而完全无视了自己,钟寒朗声道:“慢着!你想就这样带他离开,恐怕不妥吧?”
莫非皱着眉头转过身去,眼中寒光一现,又忽然弯嘴笑着:“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钟寒一时语塞,而另一个促狭的声音传来:“哪敢啊!你可是我们书院的夫子,作为学生,我们景仰还来不及,怎么敢对你有意见?只是昨日,我们诗科的先生拿了两首诗词,一首是名为《天净沙秋思》的词,一首是名为《元日》的七言绝句,说是夫子你写的。恰好今日是我们几个不学无术之辈闲时办的一个诗会,倒是想向夫子讨教一番。”
莫非看着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近的冷无欢,笑道:“我只擅长治病,对诗词不太了解。”
冷无欢闻言,冷哼了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莫非道:“只是作一首诗而已,又何必推三阻四?难不成《天净沙》和《元日》是剽窃他人的?”
冷无欢这话说的相当严重,书院里都是饱读诗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气节。若是这剽窃之名一旦坐实,只怕莫非以后的生活烦不胜烦。
莫非的脸陡然冷了下来,随后又微微抿了抿嘴,失笑道:“我原以为你们读着圣贤书,多少有些不同。没想到……倒像是粪窟泥沟中出来的泥猪癞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