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约莫比手掌大些,趴在林黛玉怀里喵喵直叫。
通身雪白,一只眼睛是绿色,一只眼睛是蓝色,此刻正睁得大大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林黛玉。
“叫你白白吧。”林黛玉挠了挠白白的下巴,白白蹭蹭她的手,眯起眼很是慵懒。
“脸变得倒快。”雪雀笑个不停,“听说是番邦送来的,天生双瞳颜色就不一样。”
“很好看。送来的人有说它吃什么吗?”林黛玉问道。
雪雀将一封厚厚的信件搁到炕桌上,“说都写在这里面了。”
林黛玉腾出手拆了信,一瞧这字就知道是严骥所写,将这小白猫平日要注意的事项都一条条列清楚了,抿着嘴笑了起来,“先倒些牛乳来给它。”
白白如雪雀所说,很会变脸,这一刻还喵喵叫得十分可怜,下一刻马上能跃到书桌上踩砚台玩儿,在林黛玉的画上踩了许多个黑梅花印。
严骥收到林黛玉这副画的时候,也忍不住笑了,凌霜傲雪的红梅风骨凌冽,偏踩了那么些个圆头圆脑的脚印。
“喵!”白白趴在秋千上,浑身都在抖。
林黛玉戳了戳它,“让你再皮,以后敢不敢了?”
“……喵”也不知道它听懂没听懂,只管凄惨的继续喊。
“姑娘坐下,我来推你吧。这会儿有点风,荡起来可舒服了。”雪雀道。
林黛玉也来了兴致,将白白捞到怀里,自己去荡秋千了。
这高高的飞来飞去可把小家伙吓坏了,连喵也不敢了,乖乖窝在林黛玉怀里,动都不敢动,林黛玉玩了没一会儿道,“快把我放下来。”
“姑娘怎么了?可是我推得太高了。”
“没有,我一手抱着白白,怕把它掉下去了。”
“我替姑娘抱着吧?”
“不用了,我有些乏了,想回去躺躺。”林黛玉道,脸却是悄无声息的红了。
她刚刚荡到最高处,从花影中瞧见有两个人并肩走过来,高些的那个自是小叔林渊,矮的那个眉目清秀,和博平郡主颇有几分相似。
好像和先前扬州见的时候又有些不一样了,长得更高了。
啊呀,你管他高不高。林黛玉有些恼羞成怒,翻了个身用枕头蒙住了脸,偏白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还以为她要和自己玩捉迷藏,小爪子揪着林黛玉的头发就要往她身上爬。
“白白!不要抓头发!”林黛玉噌的坐起来,从它的爪子里解救自己的青丝,“我要把你吊起来打了,就吊在那窗户下面当风铃,你信不信?”
林黛玉拎着白白的后颈,一人一猫对视,白白使出杀手锏,可怜巴巴的喵了又喵。
“你再装可怜也没有用。”
白白僵硬的被她提着,“喵。”
僵持了一会儿,林黛玉懊恼道,“好吧,就饶你一回,你再拽我头发,真的吊起来打哦。”
她重新又躺回去,手下搓揉着毛团子,“也不知道小叔殿试会不会考得好。如果中了状元可就是连中三元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场考试。”
然后忽然反应过来,鼓着脸道,“他考不考试和我有什么关系?”
陪在床边的雪雀捂着嘴不敢笑出声,生怕羞着这自言自语的姑娘。
今年的暮春宴不知怎的,比往年要早上许多,没等殿试,光王府的帖子就来了。
林黛玉那一日依旧文雅为主,天青的衣衫上绣着丛丛墨竹,发间一支碧玉竹节簪,腕间依旧只佩戴镜空大师赠的那串佛珠。
世子妃的心腹嬷嬷在门口相迎,领了林黛玉去后院,明依澜早到了,林黛玉不想她们二人皆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外面待客,心下狐疑。
明依澜径直道,“你过来坐,今儿就跟在我身边不要走动,这回是继王妃主持的暮春宴,阿猫阿狗都请来的,没得被哪个破落户缠上了,失了你的身份。”
林黛玉点头称是,乖乖坐到她边上。
世子妃就笑道,“果然是要做人家婆婆的,这么早就知道护着儿媳妇了。”
“嫂子这话我可听不懂,难不成从前我对她不好?”明依澜笑着回了一句,“那只猫可还喜欢?”
林黛玉面上飞起红霞,小声道,“喜欢。”
“喜欢就好,这孩子是个实心眼,我且看他能再送多少猫给你,白兔白猫送够了,大约还有个白鸟白鱼白狗等着你。”明依澜捏了一把林黛玉的小脸,“你家小叔如今也是京中有名的青年才俊了,要是谁和你套近乎,只当不晓得。”
“我跟在郡主身边,哪有人敢来套近乎。”林黛玉亦明白,在林渊真正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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