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白她一眼,“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将事情牵连到你身上来?”
安潇潇也不傻,脑子稍微一转,也就明白了。
“你是不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将太后的棋子,也直接给拔掉?”
“太后布在皇上身边的棋子,岂止一颗?我只是将那个着实不识趣地人拔掉而已。”
说完,澈公子一脸不高兴地看着她,“你生气了?”
安潇潇的嘴角一抽,看看他这脸色,再听听这语气,到底是谁在生气?
“跟我没有关系,我生哪门子气?我问你,那个月兰,到底是不是你让人给处置的?”
澈公子愣了一下,摇摇头,“淑妃在宫里头树敌太多,想要她的命的人,太多了。就算是她的棋子,也未必就乐意看见她风光无限。”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你的意思,我大概也明白了。放心吧,太后那里,我不会让她再恢复如初,不过,我很好奇,你们难道不打算借着现在这个机会,弄清楚一些事吗?”
“没有必要。”
澈公子想也不想地便直接道,“再说了。就现在皇宫里的情形,也太过复杂了。万一不小心再将自己给暴露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嗯。”
安潇潇说完,身子突然前倾,然后笑得有些奸诈样。
“那个,你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你到底如何肯定你一定能娶到我的?万一我救了母亲之后,直接就被逼着和乌昊辰成亲呢?”
“他不会有那个机会的。除非,他是真的想要看着魔凉山上,血流成河。”
这是打算强攻了?
不过,对于这个回答,安潇潇还是表示有些不太相信。
她总觉得,澈公子在刻意地隐瞒了什么。
“这里很安全,我敢保证,我们在这里说的话,做的事,不可能会有人知道。就连乌昊辰,也不可能会看到。”
澈公子看着她清清亮亮的眸子,里面满含了各种的期盼和好奇。
看到这样明净的眸子,澈公子实在是不忍心骗她。
不过,暂时先瞒一瞒,应该不能叫骗。
澈公子低头,垂眸。
“潇潇,有些事,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是相信我,真正地相信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不会将你让给别人。”
这一番表白,倒是真的情深意重。
只不过,安潇潇现在的理智,还没有被感情所占领。
眯了眯眼,一脸不悦地又坐了回去。
很明显,不高兴了。
澈公子低笑了几声,“潇潇,相信我,我只想一辈子守着你。无论你是什么身分,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一个安潇潇,是我心目中的公主。”
这情话说地,含糖量也太高了。
“清流,你最近是不是又去看一些市井上的闲杂秽书了?”安潇潇一脸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儿。
澈公子一愣,难道她不应该感动的吗?
耳根处发红发烫。
第一次说这么直白又真切的话,想不到,还被人给鄙视了。
“潇潇!”声音里有些无奈,还有些类似于撒娇的语气。
安潇潇挑眉,转头不理他了。
当然,安美妍死亡的消息,并没有在京城引起任何的关注。
甚至,已经有人不再记得,安美妍到底是何许人了。
安潇潇并不关心这些。
她比较在意的是,安美妍到底是真的死了,还是诈死逃走了。
若是真死了,她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是两清了。
至少,她不会再继续去找二房的麻烦了。
当然,前提是二房不会来主动招惹她。
可如果她是诈死呢?
那么,安潇潇就不得不好好想想,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了?
她想嫁入肃国公府,自然是不可能了。
难道,是想着换一个身分,继续自己的荣华富贵梦?
安潇潇现在不能确定。
她现在的首要任何,就是要进宫给太后解毒。
虽然她已经明确表示,太后现在的身体状态,并不适合解毒了。
御书房。
“你们都查清楚了?”
“回皇上,属下等仔细地查问过了,当日您用的酒杯上被人动了手脚,另外,后来您扶太后回去歇息的路上,应该是在太后的身上又沾染了某种有催情功效的香粉,所以才会令您一时难以自控。”
“还有呢?”
得知事情竟然与自己的母后有关,皇上的脸色,自然是无比的难看。
“属下还查到当日齐贵人受了太后的旨意,在您之前的必经之路上停留,想要制造一场与皇上的偶遇。”
砰!
皇上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上,说不出的愤怒!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气愤过。
算计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母后。
更没想到,那个齐贵人,竟然一直就是母后的人。
难怪,自己以前多次去太后宫中请安,总能无意中遇到齐贵人。
原来,这都是母后在故意地给他们制造机会。
“这个齐贵人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齐贵人的身世并不曾作假,只是进宫后不久,便常常与太后宫中的人走动。而且,属下得知,前天,齐贵人的母亲病重,是太后派了御医前往的。”
也就是说,这位齐贵人,就是太后的一颗棋子了。
竟然将主意都打到他的身上了。
他还真是有一位好母后呢。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暗卫退下,皇上的眉心,则是一直紧紧地拧着,那川字一样的纹路里,分明就是刻满了愤怒。
大总管端了茶进来。
“皇上,您可要去内殿歇一歇?”
皇上摆了摆手,“朕不累。安潇潇可进宫了?”
“回皇上,安小姐已经进宫了。这个时辰,估计已经为太后行完针了。”
“嗯。昨天她去瑾王府,可知如今瑾王如何了?”
“听闻安小姐昨天给瑾王行针,不过,好像是效果并不好,听说钟离将军接了安小姐出来的时候,安小姐的面色不佳。”
皇上的心头一动,“那钟离将军的面色如何?”
“钟离将军仍然是惯有的冷脸,不过,听说钟离将军似乎是有些火气。”
皇上愣了一下,随后简单地想了想,大致也就明白了。
安潇潇是他想了办法求来的。
如今安潇潇却总要去瑾王府诊治,恐怕钟离澈是吃醋了。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女人为其它的男人,忙前忙后的。
特别是,安潇潇还要给瑾王行针。
钟离澈若是高兴了,那才奇怪了。
“嗯,让人继续将瑾王府盯紧了。”
“是,皇上。”
大总管抬眼看到皇上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些,仗着胆子道,“皇上,安小姐说,太后如今凤体较虚,还是适宜慢慢地调养,不适合直接解毒。所以,安小姐和刘院使已经商量出了方子,之后,安小姐说就不再进宫了。”
“不需要再针炙了?”
“安小姐说娘娘的身体,需要用药浴等法子来慢慢调理,至于针炙,之后的作用就不是特别大了。她的意思是想要见一见宋氏,看她是否当初下药的剂量。”
皇上的眉心微拧了一下,“嗯。由她吧。”
“是,皇上。”
大总管知道,皇上一说出这句话来,就表示对于太后,已经是有所怨怼了。
不过,这不是他们奴才能置喙的事。
毕竟皇上和太后是母子连心,血脉亲情。
就算是现在有些芥蒂,谁又能保证几天后,不会重归于好呢?
母子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
大总管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靠的可不仅仅是皇上对他的宠信了。
更重要的,是他为人处事的圆滑和周到细腻。
安潇潇自太后宫中出来,一路拐了两个弯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并不认识扶新院的路呢。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问问路?”
安潇潇眯了眯眼,“不必了。引路的来了。”
九月一愣,抬头一瞧,一名内侍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看着模样,倒是有几分的眼熟。
“是那位郭公公?”
安潇潇笑了一声,“你倒是记性不错。”
九月顿时啼笑皆非,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自己呢?
小郭子快步过来,“给安小姐请安,给九月姐姐请安。”
九月的嘴角一抽抽,给自己请安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
“回安小姐,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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