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渐渐大了,冬日虽干燥,湿漉漉的地面却依旧还湿着。那纸鸢早上下一点小雪都不肯出门,这会儿为了个小兔妖却巴巴地跟着出去,倒有些难得。玉桴一袭夏日的长裙,脚踝裸露在外,冰肌玉骨,却察觉不到半分凉意。宁俞紧闭双唇,玉桴的话他也并非没有考虑过。
的确,若是纸鸢心里有他,而他又悔悟的话,未必不能留下纸鸢,六百年前他在纸鸢的心里是什么地位根本不需要猜测。若是纸鸢恢复记忆,到天界重任职位,这样不但天界能得以交代,就连国殇的命途也不会被三界所时时盯着了。再怎么说,当年也是纸鸢以违反天命的代价,挽救了一场灾难。
宁俞轻叹一口气,玉桴还站在旁边不肯离去,大抵她也是觉得纸鸢恢复了记忆最好。而现下,在等他的回答。他曾经不顾她的生死也要争一口气,到头来只得个全盘皆输的下场。现在,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他也不想让纸鸢有一点会再度离开的机会。
“以当年纸鸢的性子,兴许,就算我做了什么,她也只是知道替我善后,从无怨言。要不是当年她私自离开,篡改命途,我还不会晓得,她竟是个如此大义的人。”玉桴没有说话,这些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那位嫂子,的确是个怎样的人,“大概还是我怕了,未卜的路还是不要去走的好。”
玉桴抬眼,无言以对,纸鸢在大哥心里的地位,从来就不曾衰减。她眼神一凌,语气变冷,“罢了,你愿意这般拖着,时间长短也不过看你本事。”
宁俞却轻声一笑,只回答道,“你先走吧,纸鸢支撑不了你多久。”
屋内只留下一缕青烟,和香炉的烟雾袅袅交织,逐渐散去。宁俞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面,一沓文书就摆在正中间。盛文浩初入朝廷,虽然自己职位上许多还不大清楚,倒是和不少官员相互认识了一番,表面上走了走形式。这么多年在凡界扮演着各种角色,珍藏了不少宝贝,都拿去送给达官显赫了。
即使宁俞骨子里的傲然使他不愿意做这些俗事,一边冷眼鄙视着盛文浩的行为,一边还很是理所当然接受他收集来的情报。对此,盛文浩也只是冷冷看在眼里,很是大度没有多做计较。
虽然神巫在几千年前和上神联系颇为紧密,几乎是传达上神旨意的媒介。但自从国殇有了之后,神巫便更多是在凡界做着除妖修炼的事。并以此希冀能成为上神的凡人弟子,位列仙班。如今的神巫为了生存更是将除妖驱鬼作为一种挣钱的职业,不少朝中的官员也有不少养着的神巫,希望获得仙丹。
但正是如此,也有神巫依靠这个关系,来获得不少的情报。
宁俞拿着资料,看着还为数不多的人物,嘴角上翘。这些人知道他多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要他知道的更多更快,先下手处理,便不会有什么影响。
门口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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