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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怕,反而好奇看着这边,为首的有些不大耐烦。
“嘿小丫头,劝你最好按照说的做,我大哥可没有什么好耐性。”
说话的声音来自上面,纸鸢后退一步,离马车远了一些抬头看去,马车上面竟然还站着个人,她竟然丝毫没有发现。那人也是粗布衣袍,下巴有些胡渣,但嗓音却还有些稚嫩,纸鸢一个没忍住,就问道,“先等等,我有些好奇,能不能让我问几个问题。”说着拿出身上的一个纸鸢觉得有些累赘的小玉佩递了过去。
那人伸手掂了掂,又看那边的老大叹气没说话,于是做出不耐烦的模样说吧,“问吧,爷今天心情好,准你一个。”
“你们打劫能挣多少?你们当真是住到山上的吗?”
“...”那人一愣,拿着玉佩的手轻轻一颤,这种情形之下,毫无征兆听到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冲击,于是回答得跌宕起伏,坎坎坷坷,“也、也并非能挣多少、若是运气好,一个月、一个月也能有个百万银两罢,但、若是运气不好,半年也捞不到什么。”
纸鸢点头,又往前走了几步,看着里面的那个女子,挠挠头大声问道,“姑娘,你是压寨夫人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盗匪有些憋笑,那老大脸被气得通红,忙到,“老八!一个女人,你自己动手!”
老八讷讷看着自己老大,看着身后众兄弟看笑话似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大哥,我不对女人动手啊。”
宁俞忽然下了马车,走到纸鸢身边,伸手当着所有人的面便揽过她在自己怀里,轻声道,“夫人,难不成几个盗匪还能引起你的兴趣不成?别看了,还要赶路呢。”
宁俞本也只是因为纸鸢对这个好像有些感兴趣,这才让她下来,却没想到这兴趣着实有些无聊了,问题也毫无意义,于是再也忍不住下来带她回去。那边的老大似乎被激怒了,正要砍过来,好不容易年节时有人出京,不管是什么来头,但这马车虽然看着普通,打造却还是精致,里面多少还应该有些东西。
马车停了之后只听到里面只有一男一女,且在江湖上混,妖魔鬼怪也见过,天子脚下最是和官府耍脑子,却相对来说却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站在后面向来不说话只是默默动手的丫头却突然开口说话,“爹!”
嗓音有些尖锐,打破了这边僵持的三人,那老大也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自己的丫头,而宁俞也闻声抬眼过来,这一眼,却看出了些端倪。纸鸢心里松了口气,怪不得会生气,也还好不是压寨夫人,否则这么年纪轻轻的多可惜。
灵钟睁大眼睛,现在宁俞的视线是冲着这边的,她移开目光,只是看着自己的老爹,忙说道,“撤!”
老大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刚下马车的宁俞,二话不说,忙挥手说道,“老八,回来。”而后三十来个人竟迅速离开,就连马车上的老八也要离开,宁俞却疾步拦住,面色还算温和,“这位少侠,能否将玉佩还给我。”
这人怎么回事?老八不耐烦,小小姐突然说话就已经很是怪异了,这人还要这玉佩,当真是小气,老八长年跟着打劫,见过不少血光,于是拔出贴身的短刃划过去,见到血色这才满意拿着玉佩离开跟上那边快要看不见的众兄弟。
纸鸢一惊,忙走过来啧啧两声就替他施法,伤口不深,便很快止血恢复,只是这衣裳却被划破了,“一个玉佩,你怎么还要要回来?就不能施个法悄悄夺回来不就好了?”
宁俞满脸委屈,低声说道,“那是我送给夫人你的。”
“...”
周围已经没有那些盗匪的踪影了,雪地上只剩下两个尸首和后面洒落的血迹,纸鸢没说话,走过去蹲下身看着那两个马夫,恐怕是那个老八下手等尸首都被移开了,这才拉住了马的,但方才发生的,她也是有些不解,“怎么你一下来那小姑娘面色就变了,莫非这些年你惹上了什么桃花债不成?”
宁俞听她的语气,虽然还算平常,但她面色却还是平静得不太自然,于是嘴角带了些笑,说道,“那姑娘我的确见过,但却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下来他就觉得这周围有些妖气,但是京师外面的树林本来就有居住着的妖精,却都没有什么害人之心,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他的马车一出来,周围近的小妖精就已经逃得远远的了,他还以为是来不及跑到,知道那个女子说话,他才发现了不对劲,只是没想到这次出京竟然这么快就有收获了。
纸鸢稍微一想,模样变了,她只能想到是妖了,于是问道,“可她是那老大的女人,莫非,他也是妖精,还是说,又是被附身的?”
这又不是不可能,但宁俞摇头,“是妖身,恐怕只是变换了模样取而代之。”
纸鸢其实以前听过不少鸠占鹊巢或是取代的故事,且更多的都是会幻术的女妖精爱干这种事,出发点无非就是看上了不该看上的凡界男子,这才懂了邪心,谋害正主,冒充他人以别人的身份生活下去。且就以往来说,罗生堂会为了凡人的命途,除非是凡人自己发现不对,一般也当真是不会多管的,因此,这类事也不算什么少见的。
“这么说来,她也只是当了个女儿,能图个什么?”那些个大汉除了老八看着要看着顺眼一些,其他的还当真不怎么入眼,“方才你还说要赶路,怎么,你要管这个?”
宁俞笑出了声,看了一眼纸鸢,无奈说道,“夫人的玉佩还没要回来,怎么也该拿到手了再走,免得为夫白白挨了这一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