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倒是一致认为,他们的态度不会太强硬,晚凌风是个精明无比的人,他是不会为了朝廷的大义而跟他们这些地方的官员对着干。
毕竟朝廷的俸禄可是有限,而这些地方官孝敬给他的可不仅仅只是那点点银两,而且他们也能为他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修建武阳河河堤一事还需要他们的帮衬,要不然,凭他这个外来的官员,是绝对建不成武阳河河堤的,若是他们再稍微动一下手脚,只怕等到明年此时,武阳河河堤也建不成。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晋州府尹自知道晚凌风奉命监督武阳河河堤一事,就已经派人查了他的过往,知道他与先帝有夺妻之仇,此仇,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不可忍受的!
先不管先帝是不是夺了晚凌风的妻,可至少他那么认为就对了,所以说他不可能忠于朝廷,为凤叶寒卖命。
这就是御林军他们猜测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有钱就是好啊!怪不得天下人人都喜欢钱。
只是那个怀揣尚方宝剑的指挥使倒是一个变数,要小心应对才是。
“好了,都散了吧,静等晚丞相和指挥使的到来,最近一段时日,大家彼此都悠着点,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你们,明白么?”晋州府尹环视了众人一眼,道。
“谁敢往枪口上撞?找死的事我们可不会做。”一位官员热络气氛,笑道。
这几天可能晋州的大小官员都会失眠了。
被他一说,紧张的氛围顿时松懈,虽说还没有完全的松懈下来,但比起刚才的紧绷气氛无疑是好了太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大不了就是流放边境。
顺天府府尹虽说已经下令斩首示众,但其家人终身流放边境,他们还没有顺天府府尹贪得多,最强硬的手段大不了就是将他们流放,在路上他们买通官吏,把他们放了,他们照样过得风生水起。
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只剩晋州府尹和吕梁二人。
晋州府尹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水榭里的荷花,话却是对着吕梁说的,他道:“你说究竟他们的态度是否会强硬?”
“说不准,若是他们态度强硬,那就来个鱼死网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吕梁眼中的狠辣之色一闪而过道。
“你呀,做事就是容易冲动,能不跟他们起冲突当然是最好,就是起冲突了,也不能鱼死网破,死的只能是鱼,有朝廷撑腰,网是不可能破的!”
“千万不要和朝廷的人对着干,否则吃亏的只可能是自己,明白吗?”晋州府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吕梁道。
“明白,不到万不得已,我当然不想跟他们起冲突。。”吕梁道。
“此次,我们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境地了,所以我们越发要小心谨慎一些,过了,我们就海阔天空,不过,我们就万劫不复。”